魏不羈摸了摸她的頭,回頭看了眼青蘿衣,說到:“一起去看看?”
青蘿衣點點頭,卻還是沒忍住問了句:“師兄,你懷念以前的我們嗎?我們以前……”說著說著便有些哽咽了,以前江風卓身邊的女子隻有自己,三個人一起練武,一起談天說地,好不快活,可也不過幾年,怎麼就再也回不去了呢?她想不明白。
魏不羈看了她一眼,終究是自己的師妹,情分畢竟在那裏,想了想便勸了她一句:“長不過執念。”
青蘿衣笑了笑,終是無言。是不是執念她不知道,可放不下倒是真的,知道是骨刺,越刺越深,會慢慢的插進心髒,然後該是會疼的死去。
也不過是死罷,青蘿衣無所謂的想到。
這邊江風卓走在街上,猜想該是楚夜帶走了她,畢竟秦曦月是秦府長女且離家較早,和她關係較好的男子也不多,再加上前幾日剛見過,這會兒能出現在丹陽的也隻能是他了。那麼,他既然要參軍,來丹陽的話……必然會拜訪都督。思及此,他朝都督府快速的走去。
到了府門前,問了問侍衛,果然楚夜正在都督府借居。心裏自然是一番激動,可在外等了許久,也不見通報的侍衛出來,江風卓不用想便知道,是楚夜無意見他,可知道又能怎麼樣,是自己弄丟的,現如今人在他手裏,江風卓隻得壓住苦澀,在門外一直候著,也不敢擅闖。
說來也怪不得楚夜,前些日子還看到她活碰亂跳的樣子,這才沒過幾天,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就被害的淪落至此天知道他在知春苑看到她被人欺負辱罵的時候有多生氣,再加上此刻,秦曦月躺在床上,眼神呆滯無神,麵部憔悴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大夫把脈時全身都在顫抖著,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大夫,眼眶裏全是淚水,隨著睫毛的顫動無休止的在流,分明是一副怕極了的可憐模樣。楚夜當即紅了眼睛,背過身去抬起頭大口大口的呼氣。為她心疼的同時,也氣自己前幾日明明知道是她,卻沒有堅持找下去。
說不怨怨江風卓是不可能的,因為是他沒有保護好她,以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在楚夜眼裏,誰都不能傷害她,就算是她的師父也不行。
門外江風卓守株待兔,一直呆在都督府門口,楚夜也自是知道,可就是心裏鬱悶難平。總不見秦曦月有什麼表情,隻是一直安靜的躺著,吃的喝的都甚少,一連幾日,別人靠近會習慣性的縮在牆角然後全身顫抖,一句話也不敢說,這讓楚夜擔心焦慮不已,每天都想呆在她身邊陪著她,可是自己靠近她也同樣會怕,落寞心疼之餘也隻能是每天遠遠的坐在她床邊和她說著以前的趣事兒,想要她趕快的好起來。
這天,大夫臨走前隨口說了一句:“找個平日與她親近的人試試吧,她現在是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了。”
也因得這個醫生,楚夜請江風卓進了府。進了秦曦月的房間,看到她迅速消瘦下去、眼睛無神呆滯的模樣,江風卓心裏發悶發疼。秦曦月看到有人靠近,立馬蜷縮起來抱住自己,一瞬間讓江風卓眼睛有些腫脹。站著收拾了一番情緒,他坐在床邊,放低聲音輕輕的試探著喚了一聲:“曦月?”
縮在牆角的她忽的抬起頭,看著他,眼裏湧滿了淚水,似是不確定一般,輕輕的、畏畏縮縮的問了句:“師父?”
江風卓起身將一條腿撐在床上,伸出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忍住酸澀,溫柔的應到:“是我,不要怕。”
秦曦月立即湧出大顆大顆的眼淚,衝到他懷裏,小聲的嗚咽起來。江風卓這才看到她原本白皙修長的手如今竟是皺的不成樣子。
他艱難的閉上眼,輕輕柔柔的抱住她,沒有人知道此時的他究竟在想什麼。看到這一幕的楚夜壓下酸澀,悄悄退了出去。那個跟在自己後麵喊著“楚夜哥哥”的小女孩,最終是與自己差了四年多的時光。不過好在還有未來,他是決計不會再退出她的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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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你怎麼樣才可以好起來呢?
秦:親親我?
江:……
秦:要不抱抱我?
江:這不是在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