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濤在酒店住下,洗了一個澡,讓自己精神一下。和任倩倩約定的時間是下午3點,現在還早。
望著窗外的景色,官濤心情非常好。任倩倩終於答應和他見麵,他看到了希望。看看表,離約會還有一個小時,他打一個響指,準備赴約。早到總比遲到強,要給任倩倩一個好印象。
夢巴黎是一間咖啡屋,布置得不錯,奢華簡約。官濤揀一個窗口的位置坐下,一位侍應生過來:“先生,要咖啡嗎?”
“我等人,一會兒要。”
3點一刻,一輛紅色寶馬停下來,官濤以為是任倩倩的車,忙站起身。車門打開,下來一對年輕人,看樣子是一對戀人。官濤坐下,想抽支煙,看看“禁止抽煙”的警示牌,隻好忍著。
3點半,又是一輛紅色寶馬停下來,車門緩緩打開,任倩倩優雅地下車,小巧的鼻子上架著寬大的茶色眼鏡,有點裝明星的味道。
官濤出屋迎她,老早打招呼:“任倩倩,你好。”
任倩倩微微點頭:“你好,官局長。”
“我什麼局長,你叫我官濤好了。”
兩人坐下,官濤問:“你喝哪一種?拿鐵行不行?”
“隨便。”
官濤要了兩杯拿鐵。官濤對咖啡這東西不是太了解,隻知道拿鐵。拿鐵端上來,任倩倩看一眼咖啡,看樣子並不打算喝。官濤察言觀色,有不祥的預感。
“這裏環境不錯。”官濤先來個開場白。
任倩倩感覺和官濤沒什麼可聊的,隻好找一個話題:“你明天開會,是吧?”
“是啊,衛生係統的。”
官濤有點著惱,一向自詡口才不錯,這話說得有失水準。作為衛生局副局長,可不是開衛生係統的會嗎?
“官濤,”任倩倩的目光在他的臉上盯了30秒,“我們不可能。”
“為什麼?”官濤恨不能打自己的頭,這話更蠢。
任倩倩一笑,並不回答。官濤的臉漲得通紅:“對不起,我冒失了。”
“沒有對不起,”任倩倩拿起小勺,慢慢地攪動咖啡,“隻是沒在點上。”
“沒在點上。”官濤猜度著任倩倩的話,想不明白,這個“點”是什麼意思。
任倩倩把小勺留在杯子裏,拿開手:“官濤,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其實,你挺好的,謝謝你。”然後優雅起身,優雅地離開。
官濤坐著沒動,端起杯子,狠狠地喝一口,燙得幾乎跳起來。
“他媽的,喝口水都燙牙。”
回到酒店,官濤要了兩個菜,一瓶酒。一肚子氣沒地方出,拿酒撒撒氣吧。斟上一杯酒,狠狠地喝一大口,又想起任倩倩的話,“不在點上”,哼一聲,有什麼了不起,你不就是有個副市長爹嗎?
有人在對麵坐下,是韓冰。
“喲,你怎麼在這裏?”官濤愕然,突然想起一句調皮話,“專門來找我的?”
“我住這酒店,下來吃飯,正好碰見你。”
“這麼巧,我也住這酒店,真是有緣啊。”官濤斟一杯酒,“來,來,我們好好地喝上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