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2)(1 / 2)

等到清澈和韓泠再次打開仁王雅治家大門的時候,看見蔚藍已經和眾人打得火熱,正在那裏唾液橫飛地介紹自己的各種囧事(···)。他們走過去坐在她的旁邊。然後聽她一個人源源不斷流水似地說了將近半個小時。

“有一次我進錯wc的時候,看見一個男生正在拉拉鏈···”

“···最後那個男生一頭鑽女廁去了,哈哈!”

“還有一次,就是我看見一個男的在大街上邊跑邊脫衣服,最開始我還以為他在跳脫衣舞···”

清澈坐不住了。她的表情就像是麵臨生死大考驗時的英勇就義,她伸手拍了拍蔚藍已經開始顫抖的肩膀,“藍,你語無倫次了。”

然後蔚藍停下來回頭看鬼魅般看著她,一邊扶住自己的胸口,“澈你什麼時候進來的?這麼嚇人,我的小心髒啊!”

“你怎麼不直接掛掉?”清澈用盡全身力氣瞪了她一眼,發現她根本就沒有在看。之後清澈就突然產生一種也許死人在地下也是一種解脫的幸福的感覺。最開始認識蔚藍的時候她覺得這個女生不是正常人,然後在過了一段堪稱生活版《聊齋誌異》的生活後,她說這個女孩根本就不是人,是某種變異的地球物種,最後當她養了六個月的小白鼠被無故當成白色垃圾摔死後(···),她跟蔚藍十分語重心長地說,藍,你絕對是從銀河係以外的外太空來的。

就比如說此時的蔚藍就好像根本看不見韓泠那張在酸水裏浸泡後被腐蝕過的黑臉,依舊和丸井文太,仁王雅治以及切原赤也打得火熱。清澈撫了撫額頭,確定自己的頭確實是變大了。再看立海大其餘的那幾位,一副副看戲的表情,好像這裏正在上演什麼好看的戲碼。

清澈無力地握了握拳,“藍,你太激動了。”

蔚藍白了她一眼,“帥哥當前,你給我淡定一個看看。”她忘了清澈根本就不是一個花癡。

清澈很淡然地看她,“我一直很淡定。”

韓泠咬緊牙,“我沒法淡定。”

清澈、蔚藍:“···”大約過了五分鍾後,蔚藍像是突然從噩夢中被人捅了一刀一樣蹦起來,她惡狠狠地瞪了韓泠一眼,然後看到自己老公湛藍如寶石的眼睛眨了又眨,她說泠你長成這樣你還好意思跟我談淡定,姐我現在一看你就沒法淡定。

韓泠看看她說是啊,不容易啊,你終於知道我麵對你時的感受了。

清澈:“···”

蔚藍炸了,“好啊,如果你覺得我麻煩你就換人啊,還跟著我幹嘛?從中國跟到日本,這樣很煩好不好?”

外麵不知道哪裏在放炮,火藥味濃得像濃硫酸一樣迅速侵蝕了周圍的空氣,它們坐在風上愜意地蕩著秋千,一不小心蕩丟了與撚心在一起的時光,那些轟轟作響的甜蜜與美好,早已經隨風散落天涯了。

韓泠的表情似乎有些僵硬,蔚藍的話就好像是一把小小的刺刀在他的心髒上做著刺青,那些小小的密密的血珠像是在嘲笑他身為男性的尊嚴,平時也許漫不經心的一句話,但是或許是因為今天的人太多了吧。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蔚藍,他的聲音空曠而遼遠,他說,“你的意思是我一直對你糾纏不休了?”

空氣冰一樣凍住,被從西伯利亞跋山涉水來的寒流冰凍。

立海大的八個人不明所以地看著眼前好像瓊瑤劇裏才會有的劇情,他們看看蔚藍,看看韓泠,又看看清澈。

清澈也怒了,她走到韓泠麵前,看著他,“你冷靜點好嗎?”然後她轉過身去看著蔚藍對她說,“你也冷靜點好嗎?”說完她便拉著蔚藍出了門,蔚藍經過韓泠身邊時沒有看他,關上門的時候清澈似乎看到韓泠那張英俊的臉上表情似乎有些悲傷,在屋內比較昏暗的光線下,好像要哭了一樣。感情有時就是這樣。

明明是芝麻大的事,去誇大成一個龐大的南瓜。

中間是傷心的橘黃色。

有人說,經曆過坎坷的愛情會更加永久,但是在坎坷上時被刺出的頓頓的痛,就是一片軟軟的羽毛,無論笑得再大聲,誰也不想去承受,因為最後總是會掉下眼淚。陽光就像一團懶洋洋的棉花,讓人不自覺地想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