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鴿匆匆從門口跑進來的時候,白瑁剛剛從鑒證科玲姐的手裏拿到屍檢報告。急奔幾步,一把搶過報告,向天鴿用背部擋著白瑁迅速的翻閱著報告上的內容。“哎,哎!小向你搞什麼?!”白瑁幾次想拿回報告,都被向天鴿擋住,不由得有些惱火。正要彈向天鴿一個爆栗子,卻見向天鴿驚訝叫道,“沒有!”“什麼有沒有的?一驚一乍。”白瑁手伸在空中,一愣道。向天鴿轉過身看見白瑁彎曲的拇指和中指,忙後退一步,這才問玲姐道,“玲姐,死者的體內真的沒有檢測到精液嗎?”玲姐一揚眉毛說道,“你這妮子,是不相信玲姐啊。”“怎麼會!”向天鴿笑眯眯說道,“隻是我剛才在現場的床單上發現了幹涸後的精液,所以我想呀,這麼一個講究生活的女人是不可能使用有汙漬的床單的。那麼床單上的精液殘跡隻能是死者遇害前和人發生關係時遺落的。可是屍檢報告上卻說沒有從死者體內檢測到精液,玲姐,要不再看看嘛!”“好了好了,誰讓你那麼心急!本來我正打算和小白說些看法呢,結果你就衝過來把報告搶過去了。”玲姐沒好氣的說道。向天鴿忙把報告遞回給白瑁,衝對方不好意思的笑笑,轉過頭道,“玲姐快說說,有什麼發現?”玲姐指指報告道,“報告上我也有提到,但是因為屬於推測,所以隻是一筆帶過。從屍檢的情況看,死者體內並沒有男子的精液,似乎可以認為遇害前死者沒有和人發生過關係。但是我留意到一點,死者的陰道內粘膜有充血現象,而這種現象在無病理因素的情況下隻有一種可能。”“死者生前和人發生了關係?”白瑁和向天鴿異口同聲問道。玲姐白了兩人一眼,“死者遇害前不久處於性興奮狀態。也就是死者有可能遇害前與他人發生過關係!注意,是可能。”向天鴿反應過來,僅憑這一點的確無法做出肯定論斷,不過這個可能性論斷卻和自己的發現能夠相互佐證,那麼就值得追查下去。白瑁若有所思道,“假定雍鵝兒死前和人發生了關係,卻在她體內檢測不到精液,是不是可以認為對方使用了安全套。”向天鴿張口喊道,“垃圾站!”“對,對方很可能會將使用過的安全套扔進垃圾站,馬上帶人去現場找。一定要找出這個男人。對小區的門衛進行再次詢問,所有曾和雍鵝兒一同進出江南道小區的男子全部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