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小區,向天鴿正在案發現場勘察。昨夜先是到對麵的高樓上去搜捕疑犯,後來又追趕那輛可疑的車子,向天鴿沒來得及到凶案現場看看,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趕了過來,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漏掉的地方。死者的身份已經被確認,正是平海市著名的美女記者雍鵝兒。仔仔細細勘察了屋裏屋外,沒有發現什麼新的線索,向天鴿打算離開。習慣性的再次回頭看看屍體當時所在的那張床,忽然覺得那裏似乎不太對。怔怔的望著那張床,半天卻瞧不出不對地方在哪,向天鴿撇撇嘴,看來自己是過於敏感了,哎!美女記者,氣質女人就這麼香消玉殞了,心裏感慨兩句,轉身要走時,腦海裏卻石火電光般閃過一個念頭,猛然睜大雙目看向那張床。
那張床單蕾絲花邊,絲柔光滑,顯得高貴典雅,但是卻鋪在一張簡單普通的經濟適用床上,這種床在農貿市場上花不到一千塊錢就能買到。適才心內感慨,氣質二字浮現腦海的一瞬間,向天鴿倏的覺察到了哪裏不對勁。沒錯!協調。那張床單很符合雍鵝兒的身份,但是那張床絕不應該屬於她。心念及此,目光立刻巡梭屋內,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心頭升起。向天鴿掏出手機,迅速撥通了白瑁的電話。“喂,白隊,你能幫我查一下雍鵝兒生前的住址嗎?什麼?就是這裏!”聽到白瑁的回答,向天鴿立刻被潑了一頭冷水。放下電話,有些喪氣的向天鴿晃晃腦袋,在地上跺了兩腳嘀咕道,“怎麼會這樣?!”走到床邊,看窗簾被風吹散,滑了開來遮住了不少光線,隨手推了推,讓屋子更加亮堂些。回過頭時,床單上的一些汙漬斑點引起了向天鴿的注意,湊到跟前,側著頭觀察了半響,她終於確定那些斑點是男子的精液幹涸後的遺跡。“死者生前和人發生過性行為?”心裏的一連串的問題迅速湧出,向天鴿覺得應該立刻回去查閱屍檢報告,這時候報告應該已出來了。一刻也不耽擱,向天鴿馬上離開案發現場趕往分局。
墨喻在水站的對麵的背街裏租了一間民居。稍微收拾一下房間,墨喻匆匆趕去附近的超市。自己的東西還放在超市外的儲物櫃裏呢。路過電子市場的時候,墨喻拐了進去,買了些可能要用到的材料及芯片等等。從電子市場趕到超市隻花了十幾分鍾,從儲物櫃內取出東西,墨喻思忖半天有把東西放了進去,剛剛購買的電子器件也一股腦放在裏麵。擰身進了超市,找到了玩具專櫃,看似隨意的購買了集中簡單小巧的玩具。帶著東西回了住處,關上門窗,墨喻攤開自己的工具,抓緊時間改裝玩具。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可能要麵對各種事情,他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
季清波掛掉電話後,躺在沙發上睡到了中午十點多,然後起來簡單收拾一下自己,如果墨喻看到現在的季清波,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除了麵部細微區別外,季清波的發型和麵貌和昨晚墨喻的形象非常接近。聽聽樓上已經沒了什麼動靜,知道大學生們已經去上課了,這才戴上深色的太陽鏡慢騰騰的出了門,沿著大街往江南道小區那邊溜達。老王胡辣湯是江南道小區斜對麵的一家早餐店,店麵正好是昨晚季清波昨夜藏身的那座大樓的一樓底商。季清波晃到這兒的時候,老王正在收拾碗碟餐桌。“老王,還有胡辣湯沒?”季清波懶散問道。“哦,有倒是有,就是有些涼了,味道怕沒有熱乎時好,要不您稍待,我給您熱熱。”老王討好的說道,末了有絮絮叨叨道,季清波擺擺手,“不熱了,就這麼吃吧。”老王應了一聲,盛了碗胡辣湯端了過來。季清波慢斯條理的喝著胡辣湯,眼睛越過大街上的來往的車輛,落在江南道小區的門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