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追溯於兩個月前……
在街角的某一處一名男子麵容俏麗,雖稚氣未脫,卻反增一股靈動之氣,嘴角攜著一抹笑意。此人正是女扮男裝的蘇念惜,後麵跟隨的是丫鬟黎兒。
“小姐,為何我們每次出來都要裝扮成男子的模樣,穿這身衣服感覺好別扭。”
蘇念惜立即捂住黎兒的嘴,瞪了黎兒一眼,隨後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確定四周沒有異常後,壓低了聲音:“黎兒,現在我是蘇惜少爺,不能叫小姐,而你是我的丫鬟蘇黎,至於穿男裝那是為了不惹人注目,而且好辦事。”蘇念惜說完還向黎兒挑了挑眉,意思是你懂的,今天是要見見未來大嫂的,而後露出一副奸奸的嘴臉:“懂了沒有?”黎兒正在絞盡腦汁想小姐所說的好辦事到底是什麼事,沒見她說過呀?蘇念惜見她全然愣住了的樣子,心中暗歎,是我表達的不清楚呢,還是這樣的理解能力差啊,恩,肯定是我倆的默契度不夠,以後還得好好訓練這丫頭。
澹台鈺看著從眼前經過的兩名瘦弱的男子,有些疑惑,似乎覺得有些熟悉,但卻又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裏見過。正在疑惑之際,便看見從蘇念惜身上掉落下一個不明物體。澹台鈺彎腰撿起,拿起仔細一瞧,玩味的勾起嘴角,鳳眼微眯起,意味深長的地看了一眼前麵那抹俏麗的身影。蘇念惜和黎兒穿過幾條街,眼睛在一塊金色牌匾上定格,其以瀟灑之氣,撰寫著“飄香閣”四個大字,宛若遊龍。蘇念惜瞥過在飄香閣門前,幾個女子濃妝豔抹,一個個的猶如花喜鵲般,賣命地扭著水蛇腰,擺騷弄姿,柔嫩的手甩著手絹,拋著眉眼,向過路的行人獻媚。蘇念惜的眉頭微皺,似在顧慮什麼,而後又一番想明白的樣子,想要抬腳向前走去。小黎意識到不對勁後,趕忙拖住了蘇憐惜:“好小姐,您這唱的又是哪一出,這可是飄香閣,京城最大的紅樓了,你可不能進去,此事若讓老爺知道,不僅奴婢會遭殃,小姐又會被罰跪一夜祠堂,而且這會有損名聲的。”
“黎兒乖,你放心,我們現在是男子,男子進去不會被懷疑的,更何況此事你知我知,爹他怎麼會知道呢,其他人更加不會知曉此事,你小姐的名聲就不會受損了。”
“可是,小姐……”黎兒一臉恐慌與糾結,想要阻止蘇念惜。
“好了,別可是了,大不了以後每天給你加一餐聽風樓奚唯親手製作的‘糖醋小排’,怎麼樣啊?”蘇念惜偷著樂,就不信你阻擋得了美色與美食的誘惑。
“小姐。”黎兒跺了跺腳,紅著臉嬌嗔著。
“我們今天是要到這幹正事的。”說著就徑直往裏走了。黎兒看著小姐揚長而去,也隻能硬著頭皮往裏走了。兩人還未走到大門口,幾個女人就爭先恐後地相擁而上,眼裏發著饑渴的綠光。蘇念惜的旁邊圍滿了女人,有些女人的手很不安分的在蘇念惜身上上下其手地亂侃油,蘇念惜有些慌了,趕緊疾步向裏走去,要是被發現是女子身份,那麼今天的事可就辦不成了,那可是關乎大哥的終身幸福,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因為幾個女人互相掐架,黎兒才乘機從女人堆裏鑽出來,小跑追上前麵的蘇念惜,一臉後怕:“少爺,我們還是離開這吧,那個奚唯親手做的‘糖醋小排’我不要了這裏太可怕了。”
“黎兒,你看大少爺的幸福重要還是我們犧牲我們自己進青樓重要。”
“當然是大少爺的幸福重要。”黎兒說完心裏有些疑惑,這進青樓跟大少爺的終身大事有何關係,然後突然想到昨夜大少爺喝得爛醉如泥,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一個女子的名字,好像叫做易凝,此女子莫非……想到此處黎兒趕忙跟上了蘇念惜的腳步,一前一後的走進了飄香閣。
蘇念惜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簡直就是活生生的春宮圖,後麵的黎兒早已滿臉如火燒般通紅,緊緊捂住眼睛,就隻剩下一條縫了。
眼尖的老鴇早就發現目標,扭著腰,堆滿粉的臉上似要盛開,心裏暗喜,這兩位一看就是未經人事的處,而且相貌俊美,雖說太過柔弱,但是身著華麗,家中定是非富即貴。蘇念惜正在疑惑之際,從身後就傳來了甜的可以膩死人的聲音:“哎呦,兩位爺,看著有點麵生,第一次來這吧。”說完,笑的更加獻媚了,還明目張膽地把蘇念惜上下打量了好幾遍,似乎好像要把蘇念惜看穿一個洞來。蘇念惜紅著臉不自在地咳嗽了幾聲。蘇念惜同時也打量起她來,老鴇約三十歲出頭,身姿妙曼,可見風韻猶存,徐娘半老,雖滿臉堆著笑,但打心裏覺得有些親切,又如自己已辭世的娘差不多的年紀,不自覺的徒增些許好感。
老鴇收回了太過熱切的目光,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但很快又繼續剛剛似開花了的笑容:“呦,真是的,這位爺長得真是俊美非凡,連老身我也看呆了,真是不好意思,兩位爺瞧著有點麵生,我這啊,什麼姑娘都有,保準把兩位爺伺候的妥妥當當的。”說著想要招手把姑娘叫過來。
“等等,不用麻煩了。”蘇念惜立馬前去製止。
“公子,怎麼,是對我這的姑娘不滿意嗎?沒關係,我們飄香閣多的就是美人,要是不滿意,還有清倌,包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