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女子白日裏來到黑石鎮,但見一條黑石鑄就的古舊長街上吆五喝六,全是吃食,卻獨有一處攤位掛著“天女居”,販賣些女子首飾,圍者雲集,頓覺有趣,便鬼使神差走上前去,買了一隻白銀嵌蝶碧玉簪。
直到晚間遇襲,雙手莫名其妙地被一股無形之力鎖了起來,毫無反擊之力,這才被擒住。
此刻經那男子一言,登時便覺得黑袍少年麵熟至極,細想之下靈光一現,他不正是白日裏那個“天女居”的攤主?原來自己看似隨心購買首飾,卻是遭了人算計。
想到這裏,她愈發覺得那個少年麵目可憎,不由憤恨地多瞪了他幾眼。
其實說起來,那少年也吃了她不小的苦頭。這“太虛觀”不愧為天下正道修真之首,一本《太清玉冊》高深玄奧,稍微領略其之一二,便能成為古往今來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這白衣女子顯然天賦奇高,在同輩弟子中想來出類拔萃,一手道術出神入化,即便是有“縛仙索”限製在先,還是被其瞬間施展了兩個術法,將實力最弱的少年即刻重創。若不是後來“縛仙索”的禁製起了作用,五人想要生擒此女,當真難如登天。
突然,柴木幹裂,“啪”地一聲響。
白衣女子一驚,嬌軀不由自主一震,昏暗中,登時添了無限媚色。
“咕嚕”
那細眼尖腮的黑袍男子咽了一口口水,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眼前年輕貌美的女子,突然臉帶異樣,轉過頭拍了拍一旁的少年,壓聲道:“小五,趁著老大他們沒回來,咱先開開葷?你不說,我不說,那小娘皮受了這等屈辱,自然不會有心思到處亂說……如何?”
少年皺皺眉頭,卻不接口。
見少年沉默,男子隻當是少年麵皮薄,對於這等事情不好意思,不由放聲大笑,大喇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雙細眼不懷好意地向那個白衣女子看去。
“你要做什麼?!”那女子極為警覺,早就發現二人異狀,見那細眼尖腮的黑袍男子不懷好意地向自己看來,頓覺不妙,心中雖然慌亂,麵上還是強作鎮定,厲聲喝問道。
可這女人既是天生尤物,貌如天仙,無論是何種神情,在外人看來都是風情萬種、楚楚動人。此般喝問,更是激起那黑袍男子的邪念來,此刻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那白衣女子身邊。
那女子驚呼出聲,此刻再也不能保持鎮定,一臉地絕望之色,眼圈泛紅,眼中泫然欲滴。口中不停地叫道:“你幹什麼!你別過來!你,你別過來……”
這等楚楚人憐的模樣更是激起了那黑袍男子的狂性,他一邊淫笑,一邊迫不及待地扯去自己身上的黑袍衣物。末了,臉色潮紅地向那白衣女子合身撲上,一把便扯掉了女子的半邊衣衫,香肩半露,肌若凝脂。
男子一怔,死死盯住那如若冰雪般的肌膚,眼光緩緩朝裏遊移,愈覺口幹舌燥,身如火燒,不由自主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再不遲疑,看準那半露香肩,將臉湊了上去。
白衣女子麵如心死,咬唇不語,竟然不再反抗,看樣子對於即將發生的一切已然絕望。
那神情麵容,就如同暗夜中一支輕輕凋謝的百合。
“噗!”
一截銀色的劍尖,突然從那個獸性大發的黑袍男子胸口處刺出,男子麵容登時扭曲成一團,盡是不信之色,極力地想要回頭一看究竟,可是出手之人並沒有給他機會,那劍尖迅速抽離,然後又一次從尖腮男子的身體中刺出。
“噗通!”
那細眼尖腮地男子,終於一聲悶哼地倒了下去,眼中迅速失去了神采,大睜著雙眼,死不瞑目。
“唉……我本不想殺你,隻不過道不同不相與謀。”屍體之後的人微微歎息道。
白衣女子一時反應不及,眼中掛淚,有些茫然地拉起衣衫,蓋住裸肩。不過她立馬又警覺起來,一雙紅腫美眸迅速瞪向那個手持銀色短劍的少年,此刻那短劍上還在不停地滴下殷紅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