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有一個絲綢廠,抽蠶絲的。雖然女主的年齡很小,不過廠裏也有很多像他一樣的小女孩。從廠裏到家裏走路大慨半個小時,因為早班5;20就得上班,晚班更是12點才下班,兩班製每天站著工作九個小時,晚上的村裏又很靜也就住在廠裏的宿舍裏。因為輟學以前的同學也就很少在見麵了,反而是廠裏大多數都是女孩,又住宿舍,他們曾經有去過其他的大城市。見識和說話也不一樣。晚上下班食堂沒東西吃,時常大家會一起去吃宵夜。廠對麵有一家餐廳。其實不然表麵上餐廳其實裏麵就是一個舞廳,所以才會半夜營業。
這一天中午從宿舍去李欣往車間的路上經過荷花池見到一個背影非常的收悉,李欣加快步伐焦急的大聲喊道:“何玉,何媛…”
何玉轉身奇怪的一臉好奇的問;‘李欣’
李欣小跑著來到何玉身前;‘何玉你去哪兒了,那年開學沒見到你,我去你家找你,去了幾次都沒人在家。’
‘哦,你找我啊,我跟媽媽去深圳了,我不叫何玉,我叫何媛。’聽著她淡淡的語氣,心裏一個咯噔怎麼會這樣,何玉可以說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以前我們兩一個班,雖然回家的路並不同,常為了多呆一會繞很遠的路。一個眼神,一個嘴形,一個小動作,就能讀懂對方。可是現在站在我麵前的她好陌生。
突然的反差,心裏失落落的;‘見到你太高興了,你在這裏上班嗎?’
‘恩’兩人一起走向車間,一路隻有我找他說話,他答上兩句。一路來到之前教我抽絲師傅的車位旁。
這時候師傅還沒到,師傅的搭檔在一旁,手忙腳亂的操作著麵前抽絲的機器。我也上前幫忙,肖玉站在我旁邊。;‘何玉你也是李美徒弟?’
‘恩’怎麼感覺何玉現在的話好少,不管怎麼樣見到曾經的好友還是很開心;‘那你以後得叫我師姐了,我上個月就出師了。’
這時離上班就差幾分鍾,師傅李美走了過來。師傅個子很小,屬於嬌小甜美型的小女人。脾氣卻異常的臭,曾經幾個師姐都說她很凶,不過對我還不錯,可能因為我們有點親戚關係吧,她說我的長輩。
上班時間到了,我剛出師還沒有自己的車位。隻是在車間走來走去誰需要幫忙就跑上前去幫忙,打雜。一有時間就走到師傅的車位前,和何玉搭話。每次叫她何玉,她都會淡淡的說她不叫何玉,叫何媛。可總感覺她淡淡的,好像兩個人沒什麼話說。還好有師傅在一旁偶爾堵我幾句,罵我不好好去巡場。被管理員看到該挨罵了。
這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下班收拾好走出車間得之何玉晚上回家住。‘何媛,你晚上回去那麼晚了不安全,不如今晚就住宿舍,我們一起睡。好久沒見了。’李欣暗自想著應該是好久沒見了才會這樣吧,今晚一定要好好跟他聊聊,以前我們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不用了我和同村的嬸子一起回去。’何玉說著便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同宿舍的兩個女孩走了過來,一個周然,一個周婷。周婷高高瘦瘦的,很漂亮。周然胖一點肥嘟嘟的,是周婷的姑姑。顯得很成熟,其實也比我李欣大不了幾歲都是未成年的小姑娘。三個小姑娘湊到一起嘻嘻,很快就忘了剛才的不愉快。
宿舍的衝涼房洗手間都是公用的那種。一到下班時間人很多,衝涼還得排隊,洗完都淩晨兩三點了。躺床上李欣芸想著,何玉為什麼會這樣,不過那時候的李欣卻並不懂得人情世故,隻是感覺肖玉變了。
早晨小村的天空格外晴朗,道路兩旁的農田裏散發著陣陣臭味,村裏的婦女都在田間忙碌著。李欣一早起床就回家接弟弟和堂妹去幼兒園。堂妹李晴比李鬆大一歲,本該去小學了,可人很木納。爺爺想著等下半年,李龍去學校以後在讓他們兩一起吧。今天李晴不舒服,李欣牽著弟弟兩人就往鎮上幼兒園去。
迎麵走來劉嬸子,出了名的大嘴巴,話癆,也是一個很熱心的熱。聽說前兩年在外打工,賺了錢回家蓋了新房,就買了幾副麻將。在家裏開啟了麻將廳。劉嬸子不同於農村的婦女,上身皮衣牛仔短靴,大大波浪卷的頭發很時髦。身上散發出好聞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