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就如同女主李欣現在的心情,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就是想解脫也不讓我解脫的舒服點嗎?連續問了幾家藥店也買不到安眠藥,路燈下絕望的身影。好想衝出馬路,可…。記得九年前也是一樣絕望,一樣的懷疑人生,最後卻醒過來了。
夕陽下弟弟在家門前矮凳上卷著身子帶個小帽子,期待姐姐回家的畫麵再次次回到腦海。人們做錯了事總愛說:“如果在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那樣做。”可我卻覺得在同等的壞境之下,一定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除非帶著前世的記憶重來一次。不求榮華隻求平淡。
記憶回到十五年前,宜市一個偏遠的村子。
寒冷的冬季,街道上人山人海,到處討價還價,小販的叫賣聲。這是年前最後一個趕集的日子,還有三天便是新年。
老爺爺背著背簍走到孫女麵前說“走下麵街道回家吧人太多了,你奶奶還等著我我們回家幫忙做糯米團呢。”十三歲的小姑娘穿著過年爸爸媽媽讓人帶回來的新棉襖,看著擁擠的人群,跟爺爺一起拿著爺爺剛買來的年貨走出擁擠的人群。往旁邊冷清的小道走去。
小道旁有家理發店,店主是一個年近60的老頭叫七爺。李欣上小學時每天都要路過理發店,李欣爸爸告訴她冬天鞋子濕了就來七爺家烤幹在去學校。小孩不懂事,老頭常常給五毛一塊的零花錢就能相信人。
爺爺奶奶常說七爺很可憐,有個兒子很忙,不住在一起,一年到頭也不回去一趟,其實都在鎮上。
那時候的李欣根本不懂,還常去看七爺。七爺常哄騙李欣摸他。七八歲的小姑娘根本就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卻從不對人提起。
一個陰霾的雨天,李欣如同往日一般走入昏暗的小店,老舊的屋子裏牆上貼著兩麵鏡子,鏡子旁破舊的櫃子上,擺著七爺替人理發的工具,牆上還固定著一個水桶,用來給客人衝洗頭發的,水桶裏還有剩餘的水滴滴答聲,店門旁邊擺著一個燒煤的小火爐,平時李欣便常在這裏烤火,和七爺說說話。李欣想著今天七爺不在店裏嗎?
這時裏間屋子裏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裏間放著一張床和是幾個大瓷壇子,裝著一些白酒出售。聽著奇怪的聲音李欣好奇的走過去揭開門簾一股陳舊的酒味撲鼻而來。床上一個女人被七爺壓在身下,七爺抬頭看到站在門口的小李欣到:‘李欣你來了啊,進來吧。’驚呆了的李欣對七爺說到:“哦。我去學校了,上課要遲到了。”快速的轉身離開。
這時的李欣才九歲讀小學,非常的懵懂,隻是下意識的回避,覺得七爺的樣子好可怕。
現在的才十三歲了雖然還是不太明白自己究竟經曆了什麼,但也從來不與人提起。看著爺爺的步伐又往老頭店大方向走。李欣忙說“爺爺我先回去了吧,把東西放下農場接你”《農場:回家必經的一條小道,當地的稱呼》小跑著離開爺爺的視線。
道路旁邊有條小河,走在河邊想著那件事應不應該告訴爺爺。邁著小腿到家門前的坡路,道路兩旁整片的竹林,冬天遍地的落葉掩蓋了土壤的氣息。馬路下方是鄰居家的竹林,上麵是我們家的竹林,一個個高高的坎隔斷了叔叔和李欣家的綿竹林,爬上這個坡就是李欣的家裏,林子裏幾個小夥伴正在放鞭炮。悲劇發生了,嘭的一聲,土製的鞭炮在我前麵炸開,下意識的往後退,慌亂中往後仰著摔了下去,地上全是竹葉,抓不住借力的東西,一直滾到了坡道邊緣,直接從坎上掉到了綿竹林裏。好痛,奶奶快來救救我,可是嘴裏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摔蒙了。小夥伴們也驚呆了。
楞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帶著叔叔嬸嬸把我抱回了家裏放床上。不是暈是那種遊魂的狀態,想動動不了,想說話也出不了聲。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四歲弟弟坐在我床邊。堂屋裏傳來小夥伴們的哭聲,含糊不清的說看著我摔倒就去叫來大人,並不知道我如何摔到的。
李欣小聲的叫了一聲弟弟。李龍忙哭著問;“姐姐痛不痛,要不要喝水,你想吃什麼。”
李欣扭曲著臉說:“乖沒事,不疼了,就是有點怪怪的,你去告訴奶奶,讓他們別吵了,我沒事。”
當時說不清現在想起來應該是從坎上直接掉下綿竹林那下給震到了五髒六腑的那種疼。反而頭上的傷沒感覺。小孩子經摔吧,起來活動了下沒什麼感覺。這時叔叔李勇和小嬸嬸。小夥伴的母親也都進來了,王家的嬸子看到我起床了忙走過來說到:“著怎麼就起來了啊?快躺著,還有哪兒疼嗎?”
李欣轉身努力讓自己嘴角扯出一個笑容到;‘叔叔小嬸嬸。阿姨,我沒事不疼,就是起來活動一下動多兩下就又可以跑跑跳跳了。’嘴裏說著沒事還是爬上床躺下了。
屋子裏沒有多餘的凳子隻有旁邊一個老式的書桌前有兩張凳子是平時李欣和弟弟寫作業用的。坐不開,嬸嬸們問了下不疼哪兒都能動也就不擔心了,弟弟李鬆也被打發去坐作業了。留下了兩個小夥伴大人們都出去了。
兩個小夥伴,糖糖和丹丹,三個人家離得近,就各了一個坎一片竹林,糖糖在左邊,丹丹在右邊。從小三人一起玩到大,糖糖還是李欣隔房的堂姐,比李欣大一歲,這時糖糖開口到;‘欣兒千萬不要告訴爺爺奶奶我和丹丹在上麵放鞭炮,要是老媽知道了肯定得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