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衣間(1 / 2)

五更天,林西晨和玄月山莊的俊男美女們在校場練劍,忽見一隻白鴿飛來,餘光瞥見林西晨後,輕車熟路地繞了個圈,以極度優雅的姿態飛過來,昂首挺胸,大大方方地落在林西晨的肩膀上,並且毫不客氣地啄了一下林西晨的手指。

林西晨歎一口氣,從白鴿的腳上取下紙條,上麵是玄月的字跡,寫得潦草而簡略:“婚禮,契約書,賓客名單,住房布置,速速準備。”

一個小師弟停下劍,走過來,怯生生地問:“西晨師兄,連著好幾天看你收到莊主的飛鴿傳書了,莊主馬上大婚了,為什麼還離開山莊啊?”

林西晨白了一眼那趾高氣揚的鴿子,在心裏怨憤不已,明明在一個山莊裏,莊主卻因為不想離開夫人身邊一步而用白鴿和自己聯絡,這是有多荒唐。告訴你們這些無知的笨蛋,你們心目中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莊主大人此時正躺在床上厚顏無恥地盯著莊主夫人的睡顏發呆不想起床。

哎,說出來也沒人願意相信。雄圖大略的莊主居然如此沉迷女色。真是丟人。

“莊主正在閉關。”林西晨隨口編了個理由。

玄月山莊也是個武林門派,招收有百來個弟子,住在玄月山莊占地麵積最大的後院,背後靠著後山。而玄月是住在居中的太極區,除了早晨練武,山莊事物繁忙,極少來後院,也較少和這些弟子們接觸。即使撒謊了不會有被拆穿的危險。

“你們繼續練劍,我要去幫莊主辦事情了。”林西晨收了劍,愁眉苦臉地離開了校場。

白菊醒來的時候,照常地看到身旁的玄月正一臉深情地望著自己。

在玄月山莊住了幾天,嗜睡的症狀好轉了許多,下午不再補眠,早晨醒來的時間也在逐漸提早。

四名侍女進來,洗漱,梳頭。

“怎麼不拿衣服?”白菊問道。

一旁的玄月穿戴整齊地走過來,臉上勾著一抹顛倒眾生的淺笑,盡顯寵溺之意,他捏捏白菊的臉,道:“你不是說換衣服的時候要去試衣間一件一件地挑才有樂趣麼?昨天西晨已經布置好了,你現在去看看?”

速度好快啊。白菊心裏感歎道,五天前玄月讓侍女量了自己的尺碼,說是送去繡莊為自己定做衣服,這麼快就連試衣間什麼的都一並做好了。

玄月拿起一件黑色披風給白菊披上,便拉著她出了門。

繞過一小段短回廊,一排兩層的樓閣映入眼簾。

“這些房間原本空著,現在都改成你的試衣間。春夏秋冬各五間,一共二十間。”玄月緩緩說道,摸摸她的頭,“若是以後還不夠,我再讓人添幾間給你堆衣服。”

白菊眼睛一亮,笑得彎成了月牙兒,蹦蹦跳跳地跑了進去。

推開門,低頭可見地上鋪著聯珠鹿紋錦地毯,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麵與牆同高,足有兩人寬的落地鏡。

屋內格局是左右對稱的,兩邊各有一扇黃梨木底座的折屏,屏上畫著碧綠垂柳,粼粼湖光。繞過屏風,依次擺放著以優質的金絲楠木做成的衣櫃,屜櫥,條案和圈椅。

窗子開在門一側的牆上,深絳色的簾子拉開,此時正好投射進陽光,清晰可見紫紅色的木衣櫃泛著綢緞般的光澤,偶爾浮現金絲,光亮璀璨,精美非常。房間裏飄浮著若遠若近的木香,淡雅清幽,清新宜人。

房間十分寬敞,除了屏風後的家具外,中央空地的外圍還擺放著一人高的根雕花幾,六枝獸類樣式鏤空雕的瑪瑙燭台,銀鎏金爐盤盛托的兩層式蓮花香爐。根雕花幾上擺著小巧玲瓏的核雕花船,細膩剔透的和田玉雕觀音像。

被滿屋子的奢侈家具震驚了好一會兒。白菊又推門走入第二間。除了根雕花幾上的裝飾品不同外,格局布置和第一間是一模一樣的。

第三間、第四間……

白菊激動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樣?滿意為夫的安排嗎?”跟著進來的玄月溫柔地抱住她。

“我在上官花城的時候,聽說上官錦侯放衣服就用了一排的房子。當時我還嫌棄她奢侈來著。現在我比她奢侈一百倍去了。”白菊眉飛色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