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這個女人今日涉嫌殺害代貴妃,實屬陰毒之極,還請母後對其發落,以儆效尤。”

聽了司空訣的話,韓閉月臉色淡然,並沒有太多的驚訝與疑惑。繼而,柔聲道;“怎麼可能,皇後稟性憨厚,性子純真,為人善良。豈會做出這種事情?”

蘇雪青本以為韓閉月聽了她兒子的話,對自己的印象會大打折扣。畢竟,胳膊沒有往外擰的道理。再說,自己又與她又沒什麼交情,她完全沒想到,太後會幫自己說話。當下,她詫異的望向那張風韻猶存,帶著沉穩雅靜的絕美臉龐。

當然,司空訣也沒想到,自己的母後,到反幫起那個醜惡女人了。驚愕之餘,他納悶的揮揮龍袖道;“母後,你千萬別被此女的表像所騙,芙兒今日落水,有宮婢親自指正,就是她推下水的。”

蘇雪青聽著他不容置疑,十分肯定的語氣,當即顧不得皇上太後什麼,直接惱火的回道;“我說了,我沒有。你為什麼就要咬定是我?代貴妃的宮婢說是我,難道就是我了嗎?都說了,她的人永遠不可能站在我這邊,你不能對我有偏見,就事事指向我頭上啊。”

“除了你,還能有誰?不是你推的,難道是芙兒自己跳入水中?她會用她的命來陷害你嗎?”司空訣似乎吃定是她,矛頭句句指向於她。

“哼,我說什麼你們也不信,我也不想解釋。你說是我,就是我嘍,我還能怎麼辦?”

司空訣麵對她無奈的容顏,冷聲笑道;“皇後,你的態度不端正。朕並非有意指向你,而是你根本無法證明,當時芙妃落水,不是你推下去的。”

見娘娘被皇上再次誣賴,果果和青兒等人急得額冒細汗,暗忖,這次娘娘怕是有嘴也說不清。今日她一人出門,沒帶一個丫環婢女。這次,芙妃落水,所以,她連一個人證都沒有。這下,該怎麼辦?

楚耀凡站在一旁,定定的凝視著那個與皇上狡辯,絲毫沒有半點懼怕妥協之意的女子,她一副灑脫自在,豁出去的模樣,讓人十分敬佩。這個女人,眼裏似乎完全沒有尊卑觀念,對待下人隨和可親,對待皇上太後也隻是一種淡泊的禮貌。仿佛,並沒有因為他們的身份而覺得他們高人一等,說起話來,也並不有所謙讓。

隻不過,她這次再怎麼淡然,冷漠。皇上,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一副,哪怕她再怎麼清白,也難逃再劫的模樣。看到這裏,楚耀凡也微微對司空訣的行為感到不齒,竟不由自主的憐惜起這個語氣與外表看似凶悍,實則內心善解人意,又處處替人著想的奇怪女子。

眼下,蘇雪青百口莫辯,無計洗脫清白。就在所有人,暗自為這舉止奇特,語出狂言的皇後暗捏一把汗時,突然韓太後卻一臉精明的站起身來,水眸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哀家可以證明,代貴妃不是皇後推下水的。而是,自己落水。”

此話一落,全場嘩然。果果與青兒等人,依次鬆了一口氣,皆不解的朝韓太後望去。

蘇雪青更為震驚,太後竟然再次幫她說情?她不可思議的望去,原本就絕美無雙的她,眼前卻因那慈和的笑意,蘇雪青頓覺她像天使般閃著柔和的光暈,帶著淡淡母性般善良的光輝,刹那間美麗極了。

司空訣執著的望了韓太後一眼,薄唇一抿,臉色在清冷的月光下,忽暗忽明。

“皇兒,此事絕不可能是皇後所為,母後敢向你保證。”

韓太後一邊說,一邊起身,拉起自己兒子的袖袍,輕聲緩解道。

司空訣鐵青著臉,把眸光撇向一邊,口氣淡然道;“母後,既然你親眼看到,兒臣也不能多說什麼。隻不過,方才這個女人當著眾人之麵,親口侮辱了孩兒,也就是當朝的君王,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吧!”

靠,蘇雪青徹底服了。感情這司空訣今天就要讓她晦氣到底是吧?芙妃那邊不成,又施一計,終是想讓她受點皮肉之苦,好找點平衡心是嗎?

“皇兒,你這就不對了。今日,你可差點就讓皇後遭受不白之冤,如果不是哀家前來,你肯定就誤傷了她,冤枉了這個一國之母。皇後本是無辜,卻被你沒有任何查證的情況就受冤害。她抱怨責斥幾句,也是應該。所以,你不該再說這些話。所以,哀家也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都還大家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