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司空訣有些崩潰的吼道。

“耀凡,你身為皇兒的禦用樂師,你說哀家說的可是有理?”韓閉月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服,當即把眸光凜向楚耀凡道。

楚耀凡麵對太後的問話,恭謹的躬了躬腰道;“太後英明,此事本乃皇上與娘娘之間的家事,既然是誤會,就不必牽扯太廣。太後若能即刻了結,倒也是聖賢之舉。”

“你……”見自己的死友兼樂師也在這一刻反向倒戈,司空訣驀地一臉陰霾。

“嗯,還是耀凡說話哀家愛聽。”韓閉月笑著頜首,眼裏滿是笑意。

“謝太後誇讚。”下一秒楚耀凡將挺拔的身影往人群之中一隱,完全脫離司空訣那將要殺人的視線。

“好了,皇兒,你也累了,回去吧。順便看看你的代貴妃,到底有沒有怎麼樣。”

“母後,那你呢?”

“哀家還想再待一會,今晚的星星特別亮,月亮也美,所以想再坐坐。”

“那兒臣就先行告退,母後在此要保重鳳體。”

“嗯,去吧,哀家知道。”

“兒臣為母後跪安。”

“免禮。”

起身後的司空訣,臉色仍顯不快,撣了撣身上的塵灰,最終氣惱的瞪了一眼蘇雪青,便趾高氣揚頭也不回的踏步遠去。同時,跟在他身後的那大批隨叢,也匆忙退下。刹那間,氣氛凝重的場麵,瞬間得到稀釋。

須臾,看著皇上等人遠去的身影。一直跪在地上的果果,青兒等人慌忙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起朝蘇雪青圍了過去。

“娘娘,你沒事吧?”

“是啊,娘娘你有沒有怎麼樣?”

蘇雪青看著三個丫頭焦急的模樣,淡然一笑;“我沒事。”隨後,眸光落向那位打扮得雍容華貴,氣度不凡的絕美婦人臉上;“太後,這次多謝你了。”

“嗬嗬,傻孩子,怎麼說這種話,你和哀家可都是一家人啊!”

誰都說婆媳不好相處,她蘇雪青萬萬沒想到,這個太後婆婆是如此的善良大方,一點架子都沒有不說,還從未嫌棄她的身材和容貌,實在令她有些感動。

“太後,今天,你真的親眼看到,芙妃落水的經過嗎?”這時她蘇雪青一直奇怪的問題,按理說,當時的經過除了那兩小宮女,還有自己和受害者代綺芙以外,似乎沒人知道啊。

韓才月似乎料到她會如此之問,當即眯起水眸,嗬嗬一笑;“當然沒有,但是哀家相信你,不是那種人。”

聽罷,蘇雪青內心一震,神情有些激動道;“太後娘娘,你……怎麼知道?”

“一個人,有沒有心計,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你對一個陌生人都如此熱情,大方。並非一個有城俯有心計的女子,所以,哀家相信你。”

聽太後娘娘再次給自家娘娘這麼高的評價,果果也連忙應道;“是啊,娘娘不是那種人。她為了我,都可以屈尊降貴,平日對待這裏的宮女也是平和慈愛,舍不得讓她們受一點苦,舍不得讓她們受一點累。很多事情,她寧願自己做,也不願勞煩她人。所以,這樣的娘娘,怎麼可能是怕人?”

青兒綠兒聽完,也不甘落後道;“對對,娘娘為人是我們見過最好的主子。把我們當成姐妹一樣,吃一樣,住一樣,什麼都為我們著想。”

聽著小丫頭七嘴八舌的誇讚,韓閉月越發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當下,帶著欣慰的笑容,不住點頭。

蘇雪青則被她們誇得不好意思,不停的使眼色,讓她們停下來。誰知,她們就像衝跨岸堤的洪流,一發就不可收拾。

聽著小丫頭們對蘇雪青那絡繹不絕的誇獎,韓太後笑眯眯的點頭認可。

頗覺顏麵無光的蘇雪青,連忙上前阻止道;“太後,夜深了,別聽她們胡說了。今晚有風,偏寒。早些回去歇息,要是鳳體有恙,我們可擔待不起啊。”

“哀家不至於老到如此弱不禁風的地步吧?”韓太後水眸帶著些許俏皮的流轉,一張絕世風華的嬌臉,在月光下更顯楚楚動人。

這完全不該像一個快四十歲女人應有的表情,那肌膚與二十歲的大姑娘簡直有得一比。要不是她眼角幾根細微的皺紋,與這身莊重華貴的太後打扮,很難像想,她真的那麼大歲數了。

“太後誤會,臣妾不是那個意思……”見她曲解,蘇雪青連忙垂頭解釋。

青兒連忙跟著說道;“是啊,娘娘沒那意思。太後你青春永駐,現在看上去還活力四射,朝氣蓬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