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我不肯給,也不是我小氣,而是,你要不起啊!”

“要不起?此話怎講?”

蘇雪青勾勾手指頭,楚耀凡立即把頭伸了過來。

“是這樣的,這東西必須要專業人士來弄的,如果非專業人士,弄不好的話,重則傷身殘體,輕則毀容燒傷。後果,是比較嚴重的。”

“毀容……”一聽到毀容二字,某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如一個吃壞了肚子,便秘時找不到茅廁般的人一樣。是啊,他楚耀凡是誰,禦用樂師,又是楚家一脈單傳,四大美人“羞花”的兒子。下半生,還要靠這張臉吃飯,豈能毀容之?

看出了楚耀凡的猶豫,蘇雪青得逞的笑了笑;“你也親眼看到了,這玩意會爆的,其危險性不用我明說了。算了,你也別想著了。正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有益必有害,你不能完全掌握益處,就成了禍害。”

“嗯,娘娘說得對,楚樂師,你還是三思而後行吧!”想到要是俊美的楚樂師,將來說不定會變成一個毀容的醜八怪,青兒就不由得為他隱隱擔心。

權衡一下,覺得容貌還是比這稀奇玩意更加重要的楚耀凡,隻能鬆了一口氣道;“多謝娘娘提點,我明白了。”

“嗯,這還差不多。來來,吃東西。”

“是啊,是啊,吃吃。同時,我們祝果果,身體複元,日後都健健康康,將來,長命百歲。”

“謝謝你們,我祝你們也一樣,長命百歲。”

笑聲,歡聲,打成一片。讓原本清冷的夜晚,刹那間,熱鬧非凡。

然而,一路上,煞氣十足,率眾而來的司空訣,看到這樣奇異又熱鬧的一個場麵,先是一愕,繼而勃然大怒。

“皇後,真是好雅興啊,朕的芙兒還躺在床上不知是死是活,你倒在這旁逍遙快活的慶祝了是吧!”

聽著背後傳來的陰冷喝斥聲,眾人齊涮涮的回過頭來。

看到一身龍袍的司空訣,正帶著大批隨從,陰鷙的盯著皇後,青兒綠兒等人嚇得連忙跪地叩拜。

“奴婢參見皇上。”

半晌沒有回過神來的蘇雪青,呆愣的坐在那裏。直到一旁的楚耀凡已經微微躬了躬腰,說了句;“微臣參見皇上。”她才緩過神來,也跟著福了福聲道;“臣妾,參見皇上。”

“耀凡,你竟然也在?”司空訣目光繞光蘇雪青,徑直朝楚耀凡望去。為何,每次來這個女人這裏,自己的樂師,兼死友都在這裏。什麼時候,他竟跟這個無恥惡毒的女人走得如此之親近了?

見司空訣麵色不好,楚耀凡連忙拱了拱手道;“呃……微臣今日隻是順道路過,得娘娘盛情邀約,娘娘說是楚某在音律上的造詣不凡,想與微臣切磋一二,所以微臣也卻之不恭,鬥膽留了下來。方才切磋之中,娘娘見天色已晚,便設酒宴款待。如果有讓皇上誤會之處,微臣實在該死。”

如果說,他楚耀凡直說自己來此的目的,以他與司空訣的交情,斷然不會有什麼問題。隻不過當著群臣的麵,他也隻能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以杜絕後宮悠悠之口。畢竟,謠言可畏。

什麼盛情邀約,她蘇雪青可沒說什麼啊。都是這痞子死賴在這裏,現在被抓了個現形,竟然隻顧自己開脫,完全不顧她的死活。蘇雪青私下瞪了一眼,可惡,看來青兒是不能托付此人啊,比狐狸還狡猾嘛。

“此事先緩,朕想知道,皇後,你對於朕方才的話,有什麼要說的嗎?”司空訣眸光掠過楚耀凡,落在了蘇雪青肥滾的身上,心起煩悶之意。

看著對方散發出的洶湧氣勢,以及那蹙起的眉宇,蘇雪青早有料到有這樣一出。當下,她不急不緩的淺聲問道;“皇後說的芙兒,可是代貴妃?聽說她今天落水了,不知道現在可安好?”

“哼,你應該不隻是聽說這麼簡單吧?”司空訣黑瞳微眯,露出一臉怒氣。

跪在地上的果果,青兒,綠兒,均為蘇雪青捏了一把冷汗。暗自在心底祈禱,千萬不要有事。唯獨楚耀凡卻退到一邊,雙臂環胸,一副看戲之態盯著當中。是的,他又開始期待,這個女人露出她不凡的一麵。

蘇雪青冷笑;“不錯,我親眼看到了。”

“大膽,你承認就好。朕問你,你身為一國之後,心機豈能如此歹毒。就因為朕深寵一個妃子,你就要將她置入死地,那朕後宮三千嬪妃,你是不是個個都要嫉妒,個個都要謀害置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