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司空訣一臉威儀,滿身君王之氣的指責自己。蘇雪青隻是自嘲的揚起唇,眼裏閃過一抹厭惡;“皇上,你這是要欲加之罪嗎?”
“你有什麼話可說?”
“我隻想問你,你說我心機歹毒,說我要置你的芙兒於死地。那麼我想說的是,若非今日有我在場,你的芙兒恐怕已經死了,而不是像現在,隻會裝著柔弱可憐,在你的麵前搬弄事非了!”
“你什麼意思?”
蘇雪青冷哼一聲,朝他身後的數名侍衛凜去;“今日我是親眼看見芙妃落水,她的兩位丫頭當時已經慌得手足無措,恐慌不已。要不是我及時出聲呼救,她又豈能存活下來?”
“你會如此好心?”司空訣冷峻的容顏,僵硬的狠瞪著她,眼裏滿是不信。
蘇雪青扭了扭頭,不以為然的說;“不信,自己問問。”
司空訣當即轉頭,身後的幾名侍衛紛紛將頭埋下,一副不打自招的模樣。
“休得狡辯,明明芙兒的宮婢都雙雙指出,是你害芙兒落水。是你,想害死她。”
完全不相信蘇雪青的司空訣,當然不會聽信她單方麵的話語,而是再一步,朗聲大喝。
蘇雪青聽罷,不覺憤怒,到好笑起來;“嘿嘿,你是蠢嗎?她的宮女,當然說是我害的了。那我的宮女看到,豈不是都幫我?”
下麵的人,齊抽一口冷氣。
“什麼?你敢罵朕蠢?”
司空訣更是氣得額間青筋爆跳,臉色陰寒,像臘月風雪,往哪一刮,仿佛哪就會起一個窟窿。
那些宮女侍隨,更是被蘇雪青的言語驚駭得合不攏嘴,這個女人未免也太大膽了吧。哪怕,她是皇後。竟然,敢這樣辱罵皇上,當著如此多的奴婢太監的麵,難道不知道這是大罪嗎?
果果,青兒,綠兒,豆大的汗珠,滴得打在手背上,灼熱的感覺,令她們忘記了呼吸。
楚耀凡眼裏的光芒更盛,這個女人,果真非同凡人,處事做風,都讓人那樣的出乎意料。漸漸的,他對她抱以一種欣賞,敬佩的態度了。是的,從未見過這種奇女人,真是大長見識啊。
“是啊,難道你不蠢嗎?整天放著國家大事不管,專門被兩個妃子纏著找我麻煩。我是招你惹你了?這種小宮鬥你也看不穿嗎?明明就是有人想當皇後之位,千方百計耍陰謀,使詭計要陷害我,你怎麼就看不穿呢?一天就知道擺駕這裏,擺駕那裏,一來我這兒就興師問罪。我了個去,還要不要人活啊?”
“你……”
“我怎麼我,我真的很不爽你這樣,皇上了不起?在現代充其量不也就是個富二代嘛。也就是說,你的一切都你老子給的,你得意個啥啊。不好好看好家業,整天出來找茬弄事,你不嫌煩,我都煩了。”是的,她蘇雪青徹底憤怒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個家夥到底有完沒完,難道一定要將她弄殘嗎?不行,她實在忍不了了。今天這麼好的氣氛被破壞了,那麼她也索性豁出去了。
“你……來人啊,把這個侮辱,嘲諷朕的瘋女人抓起來。”
從來沒見過這麼大膽的女人,竟然把他這個天朝天子,絲毫不放在眼裏不說,還口出狂言,當眾辱罵。實在是罪當誅死,千刀萬剮也不以為過。
“還罰著幹什麼,讓你們抓人。”怒火攻心的司空訣見身後的侍衛半晌沒有反應,他暴喝一聲,嚇得他們立馬上前,快步朝蘇雪青走去。
蘇雪青冷凜著他們,眼裏無懼。要抓就抓,反正出了一口鳥氣,她也不想憋著。
“住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一道溫潤,悅耳的輕柔女聲響了起來。聲音雖小,但卻包含了無尚威力,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遁著聲音,眾人一起望去。這時,從竹林的另一端,幾位纖巧,削瘦的身影緩緩走來。
待眾人看清來人直正麵目時,卻嚇得同時跪地叩拜。
“微臣(奴才)奴婢參見太後娘娘……”
“兒臣,給母後請安。”
最後叩拜的是司空訣,他看到為首那位身穿暗紅華袍的絕美婦人時,眼含恭謹歡喜之色。
從未見司空訣會對一個人流露出這一麵的蘇雪青,也微微朝那個美婦人望去,隻見她身穿折襇裙,裙長曳地,頭戴金色細致的縷空發飾,發髻複雜的高高挽起,脖頸與素腕上,皆配帶各種精巧美妙的飾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