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一切都準備好了。”
綠兒走了出來,歡聲笑道。
蘇雪青轉過身來,淺聲道;“青兒呢?”
“噢,她和楚樂師正在搬放娘娘做好的煙花筒。”
蘇雪青聽罷,若有所思的回道;“是嗎?叫她們小心安放。”
“好的!”
“還有,我們可以通知果果了。烤爐這些,肉串,雞翅也都差不多了吧?”
“是,都照娘娘的吩咐,全辦妥了。現在是萬事具備,該娘娘你來發號施令。”
“行……”
綠兒走後,蘇雪青又仔細的分析了一下地勢,最終覺得要放煙花,就要在人煙稀少,地氣陰涼,沒有可燃之物的地方。
於是,決定下來的她,把一切地點歸放在了紫竹林旁。
當果果被蘇雪青等人拉到紫竹林時,看到四周點滿了蠟燭,像一個心型般的圍繞著她們。在蠟燭的左麵,是架火烤著的肉串,此刻香氣四溢,格外醉人。
然而,火爐的旁邊則是用鮮花裝飾好的精美石桌,上麵的水果無一不片切得精美細致,還有一側的美酒,在杯子裏晃蕩,漂亮的汁液,流動的液體,簡直如工藝品一般展示在了她的眼前。
更讓果果欣喜的是,楚樂師突然吹起他那獨有的空靈出塵蕭聲,聲起,一旁的青兒和綠兒竟如夜間精靈般,頭戴花環從林中深處蹦了出來,對著她大跳娘娘教的減肥操,不過是經過改良版的。在跳的同時,她們滿臉笑意,嘴裏念念有詞,大致是祝她身體健康,日後幸福開心的話。
從來沒受到人這般重視的果果,當即熱淚盈眶,拉起青兒綠兒的手就說;“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你們對我真好,還有楚樂師你,想不到你也在!”是的,他身份是何等高貴,皇上的禦用樂師,想不到竟為了她一個小小的宮婢,在這裏為她演奏。她實在有些受寵若驚。
綠兒反過來握住她的手道;“果果,不用謝我們,是娘娘安排我們這麼做的。”
“是啊,一切都是娘娘的意思。”想起來,今天的布置還稀奇得很,她青兒也是僅生所見,娘娘可以把蠟燭,石桌,像變戲法般的布置得這麼漂亮。
說到娘娘二字,果果的眸光越過美麗的地麵,徑直落在那個站在烤爐旁翻轉肉串的蘇雪青身上。她還是一身簡樸的打扮,不穿鳳袍,不帶鳳冠,隻像個尋常婦人般,一身灰衣打扮。發髻高高挽起,一支玉衩便可了事。
她是那般的奇特,那般的賦有力量。仿佛隻要看到她寬厚的身影,一種油然而生的幸福與安全感,就在心間蔓延開去。
“娘娘……”喊完這聲娘娘,眼淚就吧嗒的掉了下來。接著,來勢洶洶,有一發不可收拾之舉。
蘇雪青看著有些慌神,連忙在旁邊喊道;“別哭,別哭,我可最受不了你們這一套。三句話不離就流眼淚,太矯情了,太矯情了。”
雖然不知矯情是什麼意思,但果果知道,娘娘的話就是充滿道理。當下,她掄起袖子就將眼淚擦幹,一臉幸福的微笑道;“好,娘娘讓我不哭我就不哭。果果真的好開心,好感動,你們竟然會為了果果做這麼多。”
“那可不是,我這樣做可是完全為了自己!”
楚耀凡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長蕭插入腰間。俊逸無雙的臉上,在燭光的照耀下閃過一抹無奈且欣喜之情。
果果聽罷,詫異的皺起眉來;“楚樂師,此話怎麼說?”話落,聰明的果果思緒飛轉。是啊,堂堂的楚大樂師,隻是皇上的禦用。又豈能輕易為她演奏?此次來,莫非是娘娘答應了他什麼?他才如此賞臉為她吹奏?也對,前些日子就聽青兒老說,楚樂師常來鳳儀殿,整日纏著娘娘寫歌賦詞,娘娘一直不曾答應,莫非今日為了自己,娘娘已經答應了他的條件?
思及這裏,果果竟異常羞愧。想不到娘娘如此尊貴之身,竟然為了自己,要受一個樂師之請,而為他賦歌寫詞。實在是,有失身份。
“因為,本人想知道,我們偉大而又古怪的娘娘大人,今晚會送什麼樣的驚喜給我們漂亮的果果姑娘。所以,本人用了半日的時間在此苦力,目的就為等到現在的這一刻。”說到苦力,楚耀凡眼裏閃過一抹苦不堪言的痛苦之色。再抬抬手,自己那白皙修長的雙指之上,竟然還磨出了兩顆豆大的水泡,簡直一摸就痛。天啊,從小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慣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的他,第一次知道當奴才的辛苦。
“什麼?楚大人今日在此苦力?什麼意思?”果果一聽,更是不可思議。本想在青兒綠兒身上找答案,豈料二人隻是掩嘴偷笑,除此之外,一概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