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蔚。”
她轉過身去,一副“我剛看到你”的表情,友好道:“你在這啊,怎麼不多睡會?”
“今天天好,睡覺多浪費時間啊。”薛淩冉一如既往的優雅懂事,看了眼關熠,繼續道:“哎?怎麼這時候回來了?還和關熠一起。”
“路上滑,徹不放心我開車,讓關熠送我回來拿東西。”譚辛蔚張口即來。
“哦,這樣啊。”薛淩冉點點頭之後又以長輩的口吻怪罪著:“你說你坐月子的時候就不聽話,這剛出月子又跟著徹去公司,好好在家養著多好。”
“我沒事。”譚辛蔚硬著頭皮豪放道:“整天在家我也不習慣。”
薛淩冉眉眼染笑,溫柔至極:“行了,不說你了,快去看看孩子吧,我正好跟關熠說幾句話。”
譚辛蔚看了眼關熠,還是應道:“那行,我先上去了。”
關熠麵上有禮,其實心裏反感著呢,和譚辛蔚獨處的機會不多,又被這位大姐給攪和了。
薛淩冉目送譚辛蔚上樓之後才招待著關熠坐下。
“淩冉姐,什麼事要單獨說啊?”關熠輕笑了一聲,並不認為和薛淩冉之間有什麼事可說。
“我說你生分什麼,沒事不能找你聊聊天啊?”薛淩冉笑笑,順手關了電視:“你對我們蔚蔚再有意思也不能隨便上樓是不是?”
“瞧你這話說的,我去看看我外甥不行嗎?”關熠顯得有些玩味。
“關熠,不是我愛說,是有些事情我真看不過去,這人家婚也結了,孩子也生了兩個了,你再摻和著,是不是有點…”薛淩冉話未說完,但是個人都知道她什麼意思。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關熠背靠進沙發嘴角扯出斜笑:“我關熠做事向來掌握分寸,懂得取舍。且不說我…”傾身上前,右臂搭在大腿上,口氣不善:“說說淩冉姐吧,搞這麼一出什麼意思,人家婚也結了,孩子也生了兩個了,你再摻和著,是不是有點……”壞壞的揚起下巴,將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你什麼意思?”薛淩冉嘴角的笑似有掛不下去的跡象,不過還是硬撐著。
“要真想他們倆過得好,就把潘恩絮弄走,淩冉姐當然也必須走,我們蔚蔚眼裏揉不得沙子,這眼前頭幹淨了,日子過得才舒坦。”關熠語速放慢,一絲絲危險向薛淩冉迫近。
薛淩冉笑容不再優雅,冷笑一聲:“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們家的事?”
“淩冉姐也別怪我說話不客氣,這要真論起來,看薛淩徹是幫著我還是護著你?”
“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她淡然地坐著。
“我就是實話實說。”關熠重新悠閑地靠近沙發,挑眉一笑,染上些輕浮的意味:“我叫你一聲姐是看在喬阿姨的麵子上,別好歹不時地往我槍口上撞,你有幾斤幾兩重,我清楚。”
“關熠,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薛淩冉覺得好笑。
“是想說潘恩佑嗎?如今廢人一個。”關熠覺得她更好笑,玩味著:“不信咱試試,看誰玩得過誰?”
薛淩冉著實不太懂關熠,之前他和潘恩佑的關係雖算不上多好,但也是有合作的,怎麼現在感覺跟結了深仇大恨似的。
“關熠我告訴你,我就算被你猜中了心思,但絕無害人之心,隻想幫恩絮而已,你萬不可傷人性命,恩佑已經這樣了,你最好…”
“哈哈…”關熠沒忍住笑了,也適時打斷了她的話:“這話可真好聽,不知道的還真要被淩冉姐的菩薩心腸給感動了。”
薛淩冉有些心虛:“我聽不懂你說什麼?”說完,就要起身。
“淩冉姐是要收拾行李去嗎?”關熠挑眉,看著已經站起來的女人:“正好,我替我們家蔚蔚道聲慢走。”
“你…”薛淩冉看著關熠紈絝的樣子氣的說不出話,冷哼一聲走了。
大廳裏隻剩了關熠一人。
再沒有剛才和薛淩冉對峙的自信,關熠垂下眼簾,有些落寞的盯著一點發呆。心裏被絞一樣的疼,卻還是想讓他們好,甚至告訴自己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準備…
“關先生…”
就在他失落晃神之際,隱約聽見一個聲音,立馬警覺:“誰?”
“是我。”阿姨從沙發後的一個小門進來,掀起窗簾才出現在關熠麵前:“我不是有意聽見你和薛小姐談話的,剛才在外麵擦玻璃。”
關熠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老人,對於薛淩徹這裏的人,他還是信得過的:“那你幹嘛要出現呢?”
“也沒什麼,就是聽見剛才那些話,覺得心裏有塊石頭落了地。”
“什麼意思?”
阿姨坐下,笑了笑:“我一直不怎麼喜歡這位薛小姐,之前夫人懷孕的時候她和那位潘小姐在這住過一陣,表麵上懂事乖巧,其實還真不怎麼討喜,總是向我打聽薛先生和夫人的生活。”
“哦?她還問你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