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又任性了(2 / 3)

“我昨天懷疑她和潘恩絮有一腿。”她說話不避諱,是什麼就說什麼,聲音不大,但夠坦蕩。

關熠險些一口吐沫嗆死自己:“氣話?”

“嗯,我怎麼可能懷疑嘛,本來那會就難受的很,白天被他姑奶奶和潘恩絮在後麵嘀咕,晚上還要受他外婆的委屈。其實他安慰我就夠了,但我問他潘恩絮的事的時候,他竟然淡淡的說沒什麼可解釋的!”譚辛蔚一口氣堵的上不來下不去:“你說他這什麼態度,我討厭潘恩絮他又不是不知道,多說一句累著他了,竟然背著我讓她在自己公司工作!”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是小肚雞腸,你隻是要他一句話,一個態度。”

“對。”

“那你怎麼不跟他說呢?”

“你都知道的事,他能看不出來嗎?”她口氣很衝:“不知道他在古怪什麼?”

關熠認真解釋著:“我能看出來是因為我一心撲在你身上,很專注。”這話說的曖昧,但卻是事實:“但薛淩徹呢?你應該想到的,就算不能分擔,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一天要做多少事?光嘉禾國際的公事就夠他勞心費神了,再加上他照顧寶寶比你要多些吧,還有這段時間準備滿月酒,宴請賓客,你參與了多少,都是他跑前跑後。就算拋開這些瑣事都不說,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他的大腦都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因為誰也不敢保證下一秒潘恩佑會做出什麼傷害你或者傷害他身邊人的事情來。他這個人重情義,宮樾的事一天不解決,他就一天都不會安心。他的人生如一場博弈,時刻麵臨著抉擇,時刻在考慮著,計劃著你們的將來,如果你不能讀懂他這些心思,那未免有些…太過神經大條了。總之一句話,他沒有表麵上看著那麼幸福。至少在我看來,我也是他眾多顧慮的其一。”

譚辛蔚一下子蒙了,秀眉擰緊,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深深陷進關熠的這一大段話裏。她離徹最近,卻不是最能讀懂他的人。她其實早該注意到他那麼累的…卻怎麼也不能做到該有的心細。

看她一副剛意識到自己闖了彌天大禍的悵然,關熠騰出右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撫慰的口吻道:“不要覺得自己不稱職或是怎麼樣,他不會這樣想你的,我的意思是,你要學會關注他的內心。他事事能為你著想,你也要學著體諒,什麼事都不是絕對的,他再厲害也有分心的時候。既然做了夫妻,就不再是像戀愛那樣隻顧著談情說愛,家長裏短什麼的,也必不可少。”

她淚眼摩挲,待到溫熱的觸感打濕了自己的手背,才用手指抹去那瞬間冷卻的溫度,涼絲絲的,讓人感覺到一種壓抑的控訴。她又任性了吧……

說這些話的時候關熠心裏何嚐不是被狗啃一樣的疼,可是能怎麼辦呢,要他果真去破壞別人的感情嗎?但無論是薛淩徹還是譚辛蔚,他都做不到去絕對的傷害,同樣被獵狗啃噬心髒一樣的痛,不隻是落單寂寞的時候有,傷害在乎的人時這種疼似乎來的更劇烈一點。反正注定是受傷的那一個,不如做個偉大的傷者。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

關熠知道她在想事,隻是看著她的側臉會不時的淡淡一笑,然後再目視前方繼續沒有走完的路。

隻是這條路的盡頭…總會到。

譚辛蔚拿出手機想要給薛淩徹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微信說些什麼,拿了又放,放了又拿。雙手握著手機擱在自己的腿上,顯得鬱悶焦急,感覺自己嘴笨,還真說不出什麼夫妻之間常有的措辭。

如果是道歉,她可以;如果是討好,她可以;如果是情話,她可以。獨獨以夫妻之道傳遞感情,她會覺得這種感覺來的好早,她做不來。不是因為害羞難為情,實在是讓人恐慌,這種多年後提前到來的恐慌。

夫妻之道,那得是相處了多少年才磨合出來的東西。經過歲月的打磨,裏麵所殘留的關於愛情的成分還有多少?無非是為了規避離婚的一種手段,她和薛淩徹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呢?從沒想過,也不可能……

在她還晃神的時間裏,關熠已經進了山莊,並將車穩穩停在了別墅前麵。

兩個人幾乎同時抬頭,向別墅門口望去,潘恩絮時尚靚麗的都市職場裝扮一下子成功了冬日裏的焦點,提著包,要出門的樣子。和曾經的甜美風簡直天差地別。

譚辛蔚扯了嘴角,淡笑,這是要去上班嗎?

“她怎麼住在這裏?”關熠不解的看向譚辛蔚。

“徹對他媽媽喜歡的女孩子都挺好。”她淡淡。

關熠沒說話,看見潘恩絮朝車的方向微笑點頭,他禮貌回應,同樣點頭。

之後再沒有人說話,待潘恩絮的車開出了山莊很久。

譚辛蔚才開口:“你跟我一塊去看看孩子們,然後…你帶我去徹的公司吧。”

“樂意之至。”

兩人並肩進入別墅大廳,譚辛蔚本打算和潘恩佑徑直上樓去嬰兒房,不料卻被沙發處看電視的薛淩冉叫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