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那時候還小,不懂得男女之間的那點事。但已經隱隱約約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
回家後,她誰也沒說,把這件事埋藏在了心底。打那以後沈蓓蓓就很少去外婆家了,就算不得已去了,也是刻意躲著外公。
等再大點,沈蓓蓓懂了男女情事,就更不恥外公這個人了,再碰到外公,連打聲招呼叫一聲外公都懶得張嘴了。她可是親外孫女,居然對她做出這種事,禽獸!不,隻能說禽獸都不如。
幾次被杜娟說沒禮貌,見了外公都不知道打聲招呼,沈蓓蓓依舊我行我素。她實在是張不了那個口啊!打心底裏厭惡這個人。
這一夜,沈建存和眾人沒有回來。杜娟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不睡了。黑暗中,沈蓓蓓看著杜娟坐在炕頭默默流著眼淚,一滴,又一滴,這一滴滴淚水仿佛滴在了她的心上,沈蓓蓓心裏也酸澀不已,想開口安慰,卻不知道如何勸解。
次日一早,沈蓓蓓索性也不上學了,待姐姐走了之後,便請隔壁鄰居家孩子幫忙請個假。留下來陪著母親,娘倆眼下都是一片青黑。
好不容易聽到動靜,大門口湧進來七八個人,每個人都是一臉疲倦不堪,抬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外公進了門。
高氏給眾人添了茶水之後便坐回了凳子上不再開口,幾人便坐在客廳裏沒有一人先開口,氣氛一陣壓抑,屋子裏靜悄悄的。實在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去說這件事情。他們都替杜秦宇臊得慌哩!
沈蓓蓓趁眾人沒注意悄悄站在杜娟身後說道:“媽,噓!別回頭,你現在想辦法讓眾人把我老婆婆請了來。這些都是平輩沒法管哩!讓我老婆婆自己管教兒子。”
杜娟聞言,思索了著怎麼開口說這事,良久才說道:“爸,你這回做這事,我們也沒法說你。就因為你這一出,家裏一年的開銷全部賠進去了,建存,你去把我奶奶請來讓她自己管教兒子。”
“死丫頭,白養你這麼大了,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我是你爹,你就不怕雷劈麼?”杜秦宇見女兒竟敢這樣對他,一瞬間惱火甚至想爬起來扇杜娟兩巴掌。
“住口,你自己敢做出來這種事,還怕人說啊?你也就隻能在我和女兒身上撒火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高氏眉頭都豎了起來,眼見著動了火氣,語氣頗為不善。
看來這件事,是徹底的傷了夫妻情分,外婆對外公徹底死了心呢。
“你橫什麼橫,要不是你人老珠黃的我至於在外麵找人嗎?不就是睡了幾次,這臭婊子的男人也夠狠的,竟然把我胳膊都打脫臼了。又不是沒給錢,嫖一下才20塊錢,我給了她50呢。”杜秦宇也氣不打一處來,他又沒做什麼過分的事,至於鬧這麼大,讓親戚們全看笑話麼。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居然還不知錯。還推卸責任,合著我們家把我姐嫁給你,倒是害了你了?都快五十歲當外公的人了,還要不要廉恥?”高氏的弟弟高升“砰!”地拍了一聲桌子。
沈建存也怒視著自個嶽父,媳婦都懷孕八個月了,還敢當著他的麵這樣衝媳婦橫。二話不說,轉身去了外婆家接老婆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