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我和你爸都不愛欠人錢,老惦記著這事。”杜娟聞言,笑著說道。
吃過飯,沈蓓蓓趴在桌子上寫作業。一張生字一張數學題,不到五分鍾就解決了。正往書包裏塞呢,高氏看了疑惑,“怎麼寫了這麼一會兒就不寫了。”
“外婆,我都寫完了。”
“蓓蓓,作業要認真寫,你這樣匆匆應付的態度可不好!”高氏在一邊蹙眉看著沈蓓蓓說道。
“要不然,外婆幫我檢查一下作業。”沈蓓蓓無奈的攤了攤手,隨即把作業遞到了高氏手裏。
高氏粗略掃過一眼之後“這,這真是你寫的啊?娟啊,你也來一起看看。”
隻見筆記本上,字跡工整竟無一絲差錯。完美的簡直不像一個四歲孩子寫的。當然,沈蓓蓓的字跡遠不止這些,她已經是故意往潦草的寫了,不過就眼前的這些,足以讓一家人驚訝了。
高氏看沈蓓蓓得意洋洋的表情,頓時來了精神。“蓓蓓,外婆考考你,咱家的豬每頭到過年三百斤,一斤六塊五。一共兩頭豬你算算過年賣豬能得多少錢?”
沈蓓蓓心裏暗暗翻了一個白眼,這也忒簡單了吧,不就是三百乘以六點五再乘以二麼,心裏默算完之後;“三千九,不過外婆咱家過年肯定還要留著一部分肉自己吃,還有豬血豬下水賣不到那麼多錢,能有個三千三左右已經很好了。”
高氏已經咂舌,好家夥!自家蓓蓓可真能幹啊,幼兒園裏小班現在就已經開始教加減乘除了?杜娟則一邊假笑著敷衍一邊在心裏暗暗腹誹,這丫頭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懂這些有什麼好稀奇的,等考上大學了再稀罕也來得及麼。
幾人正在說說笑笑中,大舅舅突然出現在客廳裏:“媽,你快跟我回去,剛家裏來人說我爸在農村跟人偷情,讓人家老公堵了個正著,被人家打了,現在正等著咱們拿錢去贖人呢。帶話的人說,沒有兩千塊錢就要把我爸打死在那裏了。”一臉焦急的大舅舅,擦了擦滿頭的汗水急切的說道。
“什麼!!!這個臭不要臉的,居然偷人讓人家抓住了。幹脆打死算了,做出這種事有什麼臉麵可講,咱們家一年到頭才賺三千多塊錢,為了贖他就得花兩千塊錢,他怎麼不得花柳病,死在外麵呢!”高氏邊抹眼淚邊恨恨的說道。
原來上輩子居然是外公做了這種事,家醜不可外揚,估計當時外婆嫌丟人,所以沒往外張揚。太無恥了,四十多歲快五十歲的人了。都已經當外公了,居然還做出這種事,自己做錯事不說,還跟外婆吵架,對她動手,甚至極有可能外婆就是被他掐死的。沈蓓蓓暗自唾棄一頓外公,怎麼當初死的不是他呢,外婆多好的人,居然就這麼去世了。
“外婆,你先別急。等我爸回來你們一起去,你一個女人家,去了萬一吃啥虧咋辦?”沈蓓蓓一臉擔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