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伍冬白淡淡地說著,然後便轉身看向黑沙河。羅仁這類人,心思太複雜,與他說話那是極費腦子,如今伍冬白還要思考著日後的打算,沒有想跟他太過牽扯。
羅仁笑了笑,然後身子如同坐在飛中,飄向了遠處鬥法的地方,眼中滿是興奮之色。
等羅仁走後,伍冬白才走近黑沙河一些,黑沙河的水太過渾黑,仿佛是一層黑色的煤灰,拿手將那水舀在裏,卻發現那水一點雜漬都沒有,水雖然黑,但是沒有半點沙塵與雜物,而是河岸邊上會有一些黑色的泥沙,那便是黑沙泥,這黑沙泥可以煉成鐵胚。
突然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接著伍冬白往上遊看去,一個女人的身體從飄了下來,並且那女人身上流著鮮血,看起來傷勢極重。
伍冬白下到河中,走到那女子跟前,將那女子抱上岸,發現那女子身上穿的衣服,不似人的衣服,而是類似一種獸皮,非常光滑柔軟,但是卻並不單薄,並且隻遮蓋住她的上半身,將上半身裹得嚴嚴實實,而女子的下半身是一條長著鱗片的蛇尾,看起來很猙獰可怖。
“河中的妖怪?”伍冬白疑惑不已,女子的臉上戴著一層麵紗,隻露出一雙眼睛和潔白細膩的額頭,一頭長發散亂地披在身上,他伸手拉下女子的麵紗,露出一張驚世容顏,精致絕色的五官,可以讓任何男人為之著迷,伍冬白隻是心跳快速跳動數下,然後便拿手探到她鼻息間,發現她呼出的氣體溫熱,並沒有停止。
“還沒有死,隻是失血過多罷了,此女為何會受傷?”伍冬白在她的胸口,發現兩把綠色的洞口,還在流著鮮血,顯然是兩把飛劍刺中的。
上遊的打鬥聲越加的激烈,似乎又有人加入戰爭之中,不過並沒有影響到伍冬白,他或許已經知道女子和上遊的鬥法有關係,並且有可能是被上遊的修士打傷。
他掀開女子的衣物,露出雪白的胸腹,隻見玉峰下側,肋下有兩道很深的傷口,怕是已經傷及髒腑,也顧不得什麼男女之別,伍冬白伸出手按在傷口上,然後開始運氣,從他的手臂上,一道光暈出現,正是一階氣竅煉氣士的證明,他沒有催動靈力往那傷口注入,頓時一道紅色的氣體便覆蓋在女子的傷口上,讓那傷口停止流血,而且隱隱有結痂的趨勢。
過了接近有半個時辰,伍冬白停下給女子輸送靈力,然後將她抱在懷裏,就這麼坐在岸邊看著黑沙河。
沒多久,女子幽幽醒來。
發現自己伏在一個男人懷中熟睡,頓時驚聲尖叫,想要從伍冬白懷中逃脫,但是隻是略一動作,便覺腹部疼痛如火,她又記起被兩個修士拿飛劍刺中身體的畫麵,伸手往腹下摸下,見傷口已經結疤,並且衣衫也是完好,剛才那股怒意消散許多,不過終歸是個女子,麵皮要薄,臉色羞紅地忍住身體的痛意,從伍冬白懷中起身。
“多謝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這女子聲音清脆悅耳,別有一番風味,說話之間又打量伍冬白,發現他是個人類修士,頓時又有些氣憤。
人類修士,會有好人麼,如果他不是好人,又為何要救自己呢。碧瑤心中有些亂,她對人類修士對能地抱有排斥的心理,但這男人又救了自己的性命,她又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說什麼也要給男人還個恩。
“不要多禮,救人罷了!”伍冬白見女子要跪下朝自己行禮,連忙抓住她的手臂:“姑娘傷勢嚴重,還是不要多過行動。”
被伍冬白抓住手臂,碧瑤想要用力掙紮,轉念想到這是救命恩人,又隻得作罷,臉色發紅地道:“恩公,來日我再報答於你,此番碧瑤出河來,沒想到丟了寶物,想必有段時日是無法現身,待日後再報恩與你。”
“勿需多禮,碧瑤姑娘若有要事,便離去吧,我隻是普通人,報恩一事也免了吧!”伍冬白剛才所做之事,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想過要碧瑤報恩。
碧瑤隻當他不信任自己,咬著嘴唇,一字一句道:“碧瑤說要報恩便必定要報,公子若不信我的話,我,我!”
她說到這,結結巴巴,身上沒有任何信物,最後伸手抓住自己一縷秀發,手一揮,便化為一縷青絲,她將青絲握在手中,遞到伍冬白手中:“公子,這發絲你留在手中,日後我來報恩之時,你再還我。”
說罷,碧瑤的臉比猴子屁股還紅,身子朝著身後黑沙河一鑽,然後消失在人眼中。直到她將青絲遞出,才知曉自己的舉止是有多衝動,青絲,又是情絲,一般隻是女子給心愛男子表情時,才會送出,她的這一動作,也是讓伍冬白給愣在當場,接過青絲的手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