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黑色的沙石,大地被黑暗籠罩,在鐵匠鋪中,隻能聽見哐哐哐不停地鐵器交擊聲,以及兩個人影慢慢忙活的場景。
“嗚嗚!”
“明天便是十五月圓,哎!”真武歎了口氣,說出這話。外邊天越來越後,他揮打鐵錘的力度減少一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十五月圓,有什麼異常麼!”伍冬白從他臉上看不見表情,他的言語中透露的異狀,讓他清晰地捕抓到。
“這是魔氣開始入襲神石大陸的征塵,每月十五,天地都會時而黑,時而白,人們的性格也會變得反複無常,如同入魔!”真武搖了搖頭,又繼續加大力度打鐵:“不過入了魔的人們,倒是不殺同類,而是到處殺異族,在黑沙河中,便有一些水妖與精怪存在,到時候整個黑沙漠的修士,都會齊聚黑沙河,或是下水殺妖,或是等妖怪起來與之拚殺,總之,這場血雨腥風,不會持續太久,你可以安心學會打鐵製藝。”
“你為什麼不問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過問我的身份。”伍冬白看著真武,想從他的臉上,以及言語之中打到答案。
“我的眼是瞎的,卻能感覺到你並非是什麼大惡之輩。而且,你對我又沒有什麼圖謀,又是我要收你為學徒,傳授你技藝,過問那麼多幹什麼呢,還不如好好地把握時間,多給自己一絲成長的機會。”真武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異樣,而且說的很緩慢,並沒有影響到他。
“那倒是,看來是我小心了!”伍冬白摸摸鼻子,他聽了真武的話,突然有些愧疚,是自己太過小心,不信任他,還是自己根本不信任這個世界的任何人,他不知道,不過,從現在起,他要認真跟隨真武學習打鐵製藝。
就在二人忙碌的當頭,突然天色放光,漸漸明亮起來。
而在沙石籠罩之中,一個淡淡的影子走了出來,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長的有些瘦弱,看起來極其的虛弱。
“真武兄,這位是!”那瘦弱男子穿著一件能夠抵禦沙石的衣物,似乎是修士穿著法衣,可以保持身體幹淨清潔,能避水火。
他進來後,第一眼就看見了伍冬白,笑著朝真武發問,他的眼睛是一種奇異的顏色,眼白很少,瞳孔是重仁,也是是雙瞳也,並且瞳也的顏色是紅色。
“他是我收的學徒!”真武沒有過頭號伍冬白的名字,所以並未說出他的名字,又對伍冬白道:“這是我的朋友,他叫羅仁,日後我離去了,你可以與他相交,能得到他的照應。”
能夠得到真武解釋,並且說出這番話的人,一看便是與真武交好。
真武的性格,伍冬白多少了解一些,他那麼寂寞孤獨的性子,都能交得上的朋友,定然也是真心與之相交,可以結交之輩。
“在下伍冬白,見過羅兄!”若說按輩份來講,他伍冬白隻是個學徒,不應該叫羅仁羅兄,但是伍冬白的話並未引起真武的不滿,似乎表情都沒有變化一下。
羅仁見此,熟知真武性子的他,隻是一笑,便也釋然:“木兄,日後多多關照。”
“羅仁,你今日來所謂何事?”真武開門見山,直來直去。
羅仁也沒有什麼不悅,隻是開口道:“嘿,真武兄,我得到一塊沙龜的龜,想請你幫我打造一塊防禦性的法器。”
“拿來吧!”真武伸出手,平靜開口,接著又道:“焰石自費!”
“這是自然!”羅仁痛快地從懷中摸出一塊尺大的龜殼,遞到真武手中,絲毫不怕真武有將其吞下的想法:“焰石來之不易,怎麼能耗費真武兄的呢,再說,麻煩你這麼多次,我若再用你的焰石,便是太過忘恩負義,這龜殼真武兄你可以任意打造,待好了,便再給與我便是,這五顆焰石,應是足夠打造了吧!”
邊說,又邊從一顆盒子內倒出五顆雞蛋大小的焰石,羅仁的臉上,終於是痛苦了一把,那本就發白的臉色,又是白上一分,整個人如同霜打過的茄子。
“既然如此,我也行動了!”真武將那龜殼放在火中燒煉,同時又將五顆火石全部扔入火爐之內,自身手臂上也是冒出三道光暈,用了大力神決,加快催化那龜殼軟化的速度。
“木兄,不知從何處而來?”羅仁可不像真武,小心謹慎的他,臉帶笑意,問了伍冬白這麼一句。
“我也記不甚清,被一陣狂風卷來,我連原來住的地方叫什麼都不知道。”伍冬白的說辭很簡潔,與真武的交談中,使得他知曉,神石大陸無窮之大,就連這黑沙漠,都沒有多少人能夠走出去。
“原本如此,相見便是緣分啊,木兄,不知你修煉的如何?”羅仁看不出伍冬白的修為,隻覺得他不簡單,卻發現他身上沒有半點煉氣的痕跡,偏偏他的體質,如火焰一般令人能夠感覺到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