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飛泉的泡沫,轉瞬即逝,眨眼間又過去近兩個多月。
4月1日,西方的愚人節,我的生日。原本對於我來說灰暗無比的日子因為辛若梨的到來多了一抹亮色,竟然讓我有些喜歡上療養院裏的生活,但心裏的仇恨卻日漸加重。
“她的世界單純的隻剩下微笑了吧!”看著正扣著針筒笑嘻嘻的追逐著‘書生’的辛若梨我由衷感慨道,對於她那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性格更多的或許是羨慕。‘什麼時候我能夠過上她那樣簡單的生活呢?或許永遠都不可能吧!’有些自嘲地笑笑,我從床上一躍而起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準備著出去慶祝我在這過的第三個生日。
“肖歌,你去哪呀?”前腳剛邁出大門,若梨的聲音已經緊隨而來。
我側過身笑笑道:“噢,無聊想出去轉轉!”話沒還說完,若梨已經拋下手裏的針筒衝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恩?你這是?”我有些受寵若驚,納悶道。
“陪你一起出去轉轉唄,你不願意?”辛若梨嘟著嘴,她那張明媚的白皙臉龐因為先前的跑動浮現著一層淡淡的紅暈更顯得美豔。一個正常的男人對於這樣的要求都不會拒絕,我肯定自己是個正常男人,所以采取了默許的態度。
“噢……鴿子,你是我黑暗中的明燈,你是我的救世主,我愛死你了!你要……”‘書生’很不合時宜地來了這麼一句,卻被若梨一句‘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給唬得連連賠笑不說,還煞有介事地嚷嚷道:“哎呀,太陽要下山了,你們快去玩吧,要開心噢!鴿子你要保護好我們可愛的若梨妹子!”
對於這樣的人我實在是懶得去鄙視了,帶著正做小鳥依人狀的辛若梨大小姐出了門。
“那個……若梨!”才轉過幾個拐角,感受著貼近自己的妙曼傳過來的溫度,出於對禁欲幾年的自己定力的不信任,更為了避免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洋相,我不得不開口。
“恩?”辛若梨對上我的目光,一臉的不解。
“這樣挽著我對你的影響不好,尤其我是這類病人!”我矯盡腦汁終於想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恩恩,正因為你是病人我是護士,所以才更要團結友愛,況且攙扶著你是我做為護士應盡的義務!”辛若梨一臉正色地說道,理由比我的還他媽的要冠冕那個堂皇。
“……,當我沒說。”我除了無語實在想不出該怎麼反駁,下一刻我發覺這女人的身軀貼得更近了!‘她絕對是故意的’,我忖道,‘不過我喜歡,嘿嘿!’
就這樣,接下來出去不到200米的路程硬是讓我走了近10分鍾,因為我此刻走路基本是用蠕動的!就在我一邊享受著胳膊跟若梨那偉大的胸脯摩擦的快感,一邊盡可能地縮緊小腹讓隆起的褲襠不那麼明顯的時候,迎麵卻撞上了一個人,來人剛要開罵望見是我卻硬生生裝出一副笑臉道:“肖歌啊,正準備找你呢!”說這話的時候,來人注視的卻是辛若梨。
“小張?你不好好看你的大門找我幹什麼?”我認出了來人是熟人熟麵的門衛,有些納悶道。
“諾,有個神經……神神叨叨的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小張暫時收回那色咪咪的眼神,遞過一個黑色的盒子。
我隨手接過,見小張還站在那一個勁地猛瞟著辛若梨不免有些許吃味,不爽道:“還有事?”
“沒……沒!”小張在我冷冷掃視下說話竟然結巴起來了,一臉地依依不舍,末了還暗暗對我豎起大拇指。
看著小張離去的身影,辛若梨不明白地問道:“他怎麼好象很害怕你一樣的。奇怪了!你這麼斯文的~”
‘我想全世界也就隻有你辛若梨神經大條的女人說我斯文了,任何一個自認‘正常’的人會不怕一個他們口中的‘瘋子’,畢竟我們手上有生殺大權而且不觸犯法律。’想著,對於若梨的疑問我僅僅隻是不置可否地笑笑,此刻我的心思已經完全投注在手上這個沉甸甸的黑色盒子。
“咦,這是什麼?“辛若梨總是很容易就能忘記一些事,這會兒已經手疾眼快地搶過我手上的盒子,並從裏麵翻出一張賀卡。
歌,生日快樂!——賀卡上僅有寥寥幾個娟秀的手寫,沒有落款沒有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