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急切地阻止奚圖圖繼續說下去,不能跟他說。
奚圖圖坐到我身邊聲音漸冷,你說不要,證明你在乎他,還是說你喜歡他。
我,我······這當然說不出那種懵懂的感覺啦,我看著地板不說一句。奚圖圖裝作很懂的樣子拍拍我的肩說,放心,我不會傻到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說出去的。畢竟,這是我能套著你的心的法寶。奚圖圖站了起來望著窗外說,天色還早,我們去約會吧。
什麼約會?我一時感覺到憔悴,卻被她的跟班硬生生拉起來推出家門。來到空曠的小區,奚圖圖揮揮手說,可以了,小結可以先回去了。跟班聽話得點點頭,很快隱匿在黑暗裏了。她哼著小曲,自在地轉了一圈轉向我說,雖然有點low,但是還是邀請耿荷天先生與無名氏小姐散會步。這個節奏沒有跟上,我愣在那說,啥。奚圖圖走過來擰了一下我的胳膊說,笨,這不是在做夢,隻是在報答你對我做的幫助的一部分而已。我跟上她,可這份報答怎麼看不出一絲友意呢?
半夜的小曲,翻攪著一種莫名的安詳,摻雜天上的星辰和地上草尖沒凝結的露水,似乎是有那麼點舒服。奚圖圖走在我前麵,那兩把雙馬尾放肆地甩來甩去。一路上她沒有告訴我任何她的信息,隻是裝裝鬼臉,吐吐舌頭,惹我嫌棄,妹妹,你是孫猴子派來的逗嗎?不知不覺走到了小區門口,她才很認真地用她的紅色美瞳眼鏡看著我說,感謝相伴,今晚很愉快,她咧著嘴笑,本來應該是一幅很美的畫麵,但那種帶刺玫瑰的美我實在欣賞不來。我站著看著她跨上熟悉的摩托,麻利地踩兩腳油門,帥氣地撕破黑夜的模糊。終於像個怪胎一樣的夢離開了,我往回走心裏隱隱說不出的膽怯,以後該怎麼麵對室友啊。
······
該怎麼思考接下來的生活?在沒想好之前,我隻能繼續回避屠辰思。我已經發了短信:不好意思,屠辰思,最近由於工作繁忙,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回家了。請整理好家。發完,我就稍許心安地躺在和洪三水據理力爭半天的小天地裏睡覺。一夜好睡無夢。
然後該怎麼做?就是盡量不和屠辰思保持聯係,如果聯係就偷偷關注他的空間微博,這是最大的底線了。我努力地點點頭,麵對著生活必須麵對的工作,企圖讓工作刷掉內心的躁動。但還是會不由自主地被一切關於屠辰思的消息吸引,他昨天回了一句,知道了。今天發了說說,是有個被他醫治的女患者跑來和他相親,在此,他鄭重地說工作和生活是兩個相隔的領域······我咽了口口水,翻麵手機,繼續盯著屏幕,避免胡思亂想,盡量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