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人講的故事(二)(1 / 2)

那儒生所講的,也隻是一個大概。

玄仁帝伽提八歲喪母,十二歲時先帝為他定了一門親事,女子身份清貴,是左相千金花棲,及冠即娶,八年時間兩人也見過幾次,性格方麵還算和,然,變故發生了

在玄仁及冠前一晚,先帝就將那一名女子迎入未央宮,封為淨和皇貴妃,因後位荒廢,許執掌鳳印,擇日舉行封妃大典,那女子便是花棲。那先帝也夠荒唐,兒媳婦就算再漂亮,你早不看上晚不看上,偏偏就在人家要履行婚約前看上,給硬是從兒子手裏搶來了。

但是,不要以為這事就這樣完了,次日,玄仁及冠,下了兩道聖旨,一是定玄仁為太子,待先帝仙逝之後繼承卉中大統,二是擇日與相府二千金花期完成婚事。花期,花棲一字之差可害了了不少人,玄仁心中清明得緊,這絕計不會是他父王老子一時粗心所引發的慘案,但他心思也不在這些上麵,認為娶誰都無可厚非,於是就默默地接受了。但要我說,當這人的兒子可真憋屈,這玄仁帝還真能忍!

離奇的是欽天監算出這一年也就一個良辰吉日,這兩方誰都不能拖,於是兩方拍板決定封妃大典與成婚時日都定在五月十七這天,討個雙喜臨門的吉利。

於是那天,是怎樣的尷尬就不需要我講出來了,偏偏那花期也不是什麼善茬,在宮中大典當日晚宴雖未能出席,卻以紙傳書處處有意無意諷刺淨和皇妃無才無德,於是,可能是皇貴妃忍無可仍了,當場就以一曲《花神賦》極有修養的贏了個卉中第一才女的稱號。

這,便是玄仁與淨和後糾纏的開始了。

“啪——”但聞撫尺一下,那儒生粲然一笑“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也不待眾人喧嘩,他便一撩衣袖自顧自向後間走去了,不過似乎這裏的客人都習慣了,見他轉身即走也不見有絲毫異議,人就自顧自的喝著小酒拉著自家的家常。

我夠鬱悶的了,今兒個總算是領教了卉中這禮儀之邦的詞彙,與我從前在九重天上過的日子比起來,這卉中之國的人真真是輕鬆自在,伽提,嘿你小子小日子過得不錯嗎,我今能去蹭個晚飯嗎?

我心想著皇宮的夥食應該比民間好上不止千倍萬倍吧,正欲問問有幾分小聰明的仲子液我是應該直奔禦膳房呢還是顧點臉麵先去玄仁帝那兒打個招呼問下安,卻看到他端著酒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呆呆傻傻的還挺好玩,於是故意提高聲量猛的在他耳旁喊道“嘿,快回魂兒,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一雙筷子利落揮下終於是打著了他的頭,委實不容易啊。

“流善,不帶你這樣欺負人的吧,我,我未來說不定還是你夫君呢!”回過神來的仲子液果斷捂著頭防禦還完全不顧形象的咬牙切齒,使我心中暗歎可惜這麼一張俊朗的臉給白白糟蹋了的同時也對他那番言語於表示強烈的鄙夷,於是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拯救天下美男的臉,不能重蹈我眼前這人的覆轍,就在我肯定肯定再肯定的時候,大神的臉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一把握住了我還想再出擊的爪子,眨了眨長長的睫毛,眼含笑意的輕聲言道:“你倒還有心思在這玩鬧,是不準備弄清那人是誰了嗎?”

“哦,那人也的確有些可疑,你既然提起,那麼你可認識?”我上下打量了一翻滄翟,心想他既然並未真正隱居想是應該知道些什麼才是,不然他這掌命那才白當了不是。

“你看他周身隱隱有薄煙縈繞,明目光額,應當是修行之人。”滄翟淡淡答道。

“但修行之人又怎會到此說書?修行之人嗎,難道不應該找一個清淨的地方修行嗎?”我撿起一直被遺忘在地上放在第一次進攻子液未遂的竹筷,腦中越發清晰的判斷,口上也不停:“況且為何來著繁華的卉中京都,看他那模樣並不像是缺錢的樣子,而講的故事卻恰恰是我此次來這的目的,這……。是巧合,還是—刻意!”我看到了!方才那儒生的一番掃視,眼中略顯急躁的尋著什麼人,目光停在我們這一處時,還抬了抬眉,像是在刻意傳遞著什麼信息,直覺告訴我,這人肯定肯定與玄仁帝的故事有關係或是,跟弱水與伽提之間有聯係。

我未見滄翟眉峰微皺,但看他抬手將杯中清酒一飲而盡,沉穩放下,說:“我這會兒就要出去,約莫晚上才回來。你們兩就呆在房間裏,哪都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