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特認真的挨靠過去瞧閆瓷的眼睛,想證實自己的猜測。
閆瓷被她天然呆的表情觸到,想發笑,又不敢笑,隻好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臉:“孩子,你簡直是…。”
找不到話語來形容,她的蠢萌已經有些無可救藥了。
反倒是張靜吟揉了揉被閆瓷捏過的地方,明顯有些糊裏糊塗:簡直什麼?
“閆瓷!”經理的聲音從辦公室裏揚出,卻沒有得到任何響應。
片刻,經理又高喊了聲:“閆瓷!”話語摻雜了幾絲急促和不耐煩。
張靜吟左右探了探腦袋,尋不到閆瓷的身影,才依稀記起閆瓷剛剛講著電話出去了,於是急忙答道:“閆瓷姐她…。去處理別的事情了。”
“那就你進來!”經理扯著嗓子又喊道。
“哦。”張靜吟連忙起身,丟下懷裏的抱枕,跑了進去。
經理是個非常豪邁的中年男子,平日裏不拘小節,親切大方,下屬們偶爾的小打小鬧,在他眼裏也都還過得去。
隻是有一點需要注意:不能叫他全名,倒不是什麼上下不尊的封建思想。
而是因為他的名字,單提出來念到是沒什麼關係,銘:顧名思義,就是父母之間對彼此愛意的存留,永誌不忘,寓意極高。
可惜就可惜在父親偏偏姓饒。
饒銘?擾民?
可他又的確很“擾民”。
總是時不時在飯桌上講些很冷門的笑話,然後不顧他人感受,自己笑的前仰後翻的。
直到有天沒人聽他說了,他才端著飯碗湊到張靜吟身邊,那個時候張靜吟剛來,屬於萌芽狀態,不懂回避。
“靜吟,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吃飯啊,李娜那丫頭呢?”
“她今天休息。”
“這樣啊……”饒銘扶了扶眼鏡,勉強將話題引入他的領域:“那經理陪你聊聊天吧,剛好昨天看了些笑話給你講幾個怎麼樣?!”
張靜吟沉默了幾秒,點頭應了聲好,就是這聲好,害苦了自己。
“你知道哪首歌裏有提到李玟嗎?”
“哪首?”
“月亮代表我的心啊!”
“?”
“李玟我愛你有多深。”
見張靜吟耷拉著腦袋,一點反應也沒有,饒銘稍微有點尷尬:“是不是難了點,你聽不懂?”
張靜吟嚴肅的點了點頭,感慨到:“是有點難啊。”
“那有個簡單的,說出來你絕對知道,非洲食人族酋長愛吃什麼?”
“…。嗯…。人?!”
“答對了。”饒經理猛拍了幾下掌:“那突然有一天他想吃素了,該給他準備什麼?”
“……。”張靜吟思索了一會兒:“準備什麼?”
“植物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
看著饒經理咧嘴大笑,張靜吟實在是不知道好笑的點在哪,但也很是給麵子的陪著他笑。
有了反應,他倒是更加來勁,連飯都顧不上吃,持續性的將肚子裏的墨水掏空後,才慢慢停下來。
這也算是一種傳承吧,至少新同事的歡迎儀式裏有一項就是:和愛講笑話的饒經理吃個飯。
不過今天的饒經理好像不同以往,一直埋頭翻閱著手裏的文件,東找找,西找找,還時不時扯扯領結,顯得異常焦慮:“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忙死我了。”
“經理。”張靜吟諾諾出聲,才惹來饒銘的一眼瞧:“找我是有什麼事啊?”
饒銘丟給她一份文件:“你把這個拿上去交給蘇總。”
“我?”她幾乎是下意識的驚呼出來。
饒銘嘴角下拉:“怎麼了?不願意?”
張靜吟抿了抿嘴,試探性的開口:“文件能不能讓別人去送啊?”
“就你去送!”經理吐著悶氣:“平日裏白養你們了,能不能心疼心疼你們這無敵帥氣的經理,別做個事就這推那推的。”
“不……不是。”張靜吟搖搖頭:“我不是推脫的意思。”
“那就去送,別在煩我了啊。”饒銘指著她的鼻尖,罵罵咧咧後又開始翻箱倒櫃的找他的東西去了。
饒經理今天的火氣好像特別大,張靜吟不敢招惹,隻好硬著頭皮說了句:“…。是。”
接著拿好文件逃躥離開,她不想見蘇言,真的不想。
“欸。”張靜吟急忙拉住要去茶水間的薛瀟瀟:“那個…。瀟瀟,你現在忙嗎?”
薛瀟瀟剛想搖頭,就被饒經理點了名:“瀟瀟在外麵嗎?”
“在。”薛瀟瀟答允了以後,對著張靜吟攤攤手:“現在忙了。”然後放下杯子進了饒銘的辦公室。
張靜吟又把目光投向李娜,隻見李娜咳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又不好意思麻煩她去送。
“呼~”張靜吟突然舒了口氣,像是給自己壯膽:“去吧,蘇言又不是豺狼虎豹。”接著靠近李娜:“李娜,你還有多餘的口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