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夜空中點綴著星星點點的亮光,忽閃忽閃。月亮幾不可聞的露出懶懶的半張小臉,微淡的月光撒向大地,猶如正在提醒勞作整日的人們,如此良辰美景正是好眠的時候。
耳邊的碎發被輕風吹到麵頰上微微磨擦幾下,癢癢的。
沉坐在屋簷下的人兒這才後知後覺抬手將發輕挽耳後,若不是有這樣的動作還不會發現有一個人坐在這裏。
看著她會感覺到由她身上散發出微涼的哀傷氣息,透著一股滄桑襲來,是孤獨嗎?還是......
抬頭望向夜空,嗬嗬......已經這麼晚了!難怪有冷的感覺,坐了很久嗎?環手摸摸已有涼意的手臂。
搖搖頭,不知道多久了!收工下班回家覺得很累靠門席地坐下就懶的動彈。
“唉呀”剛起身又跌坐回去,這腿都沒知覺了,“嗬嗬”自嘲的笑笑,看來是有點時間了,在小腿上揉捏幾下舒解麻木感。
“嘶”怎麼回事,又癢了,還有絲絲灼痛感,額頭眉心的地方從我記事起就有快凸出的地方,就像長了一個小包,不痛不癢的,也不礙什麼門麵。
怎麼這兩天開始癢起來了呢?起初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慢慢還伴著灼痛感,像是小火苗在“噌噌”的點著般,現在痛癢感比白天要厲害了。
趕緊站起來小跑到洗手間的化裝鏡前:“耶?看著沒什麼呀?怎麼回事這是?”用手摸摸,嘀咕道。
突然靈光一顯:“不會是裏麵要長什麼東西吧?或者什麼物質變異?”拍拍臉頰啐道“呸!呸!烏鴉嘴,到時候好的不靈壞的靈”。
心裏馬上又想:若真是......嗬嗬!又有什麼關係呢?“天生”自己養的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孤家寡人的誰管呢?
到是“老巫婆”又少了個廉價勞動力。“嗬嗬”自嘲般搖搖頭,怎麼又這樣唔呼唉哉了,我的命向來“小強”的很!
照著鏡子,頭左右擺擺:“就可惜了這張本就沒什麼特色的臉蛋兒了,哎!”
這時,“心兒!心兒!我愛你!就像老鼠大米......”放床上的手機沒形象的亂嚷,聽這鈴聲我怔了怔,噗嗤笑出來:“嗬嗬!這女人”
趕緊走到床邊拿起手機:“喂?”
“心兒!睡了嗎?”那邊傳來一甜美的女人聲音,聽旁邊還亂糟糟的。
“恩!還沒有。”
在外麵?今天端午節,我不是讓她回家了嗎?怎麼......
“沒睡就好,要給我留門的!嘿嘿!我給你定的手機鈴聲沒嚇你大跳吧!哈哈..”
“我是嚇大的嗎?你呀!你...怎麼?這麼晚了,不是在你爸爸媽媽那裏嗎?”我疑慮道。
“哼!心兒!我還真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他們的生的女兒,你沒看到他們對我那態度,一天到晚哥哥長哥哥短,就當沒我這人一樣,就什麼都是兒子好。我後悔了,做什麼聽你的,回去幹嘛!白白受那冤枉罪,後悔死了....幸好沒帶你去”說到後來都有嗚咽聲。
我皺了皺眉,怎麼這樣?瓊兒的父母有點老輩人的重男輕女觀念,我是知道的,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那你不會因為什麼事和家裏人吵起來了吧?”我趕緊道。
“唉!那倒沒有,在飯桌上坐了會兒,實在呆不下去了,甩下東西就跑出來了,後來接到浩洋的電話催我去酒吧,我知道你不喜歡那種鬧騰的地方,就自己去了,一幫人happy了會兒,對了!心兒,晚飯隻填了一肚角,這會兒餓著呢?你想吃點什麼?我打包帶回來...嘿嘿”那頭的瓊兒炸炸呼呼的。
“帶你自己喜歡的就好,我隨便,現在要回來了嗎?”我就鬱悶了,酒吧喝酒還沒喝飽?
“那好吧!就知道還是心兒最疼我,都讓著我,不像....不說了,我先去買東西,呆會兒見!”那頭電話掛掉傳“來嘟嘟”聲。
我拿著電話“拜拜”還沒說完呢。每次都這樣,真是好氣又好笑。
撇嘴聳聳肩,一點都不好笑,我那哪裏是對她好,讓著她了?隻是無所謂,不在乎而已,那傻女人自己老是在那剃頭挑子一頭熱。
最初,頭一次見她就和一群女人在針風吃醋,我冷眼旁觀沒搭理。她倒好轉過頭來就像蜜蜂見到蜂蜜,討好般湊過來:“有個性,我喜歡,酷...”
我翻了翻白眼,懶的理她。後來知道,那次是一群女人在不知所謂的為一個花心男人吵。
現在想想也是,我仿佛和所有人之間都好象隔了一層膜,雖生活在同一個空間但對於我來說生生的就是不同的兩類人,而我就是一個單獨的個體。
對不關己的任何人或者事物心如止水般淡漠,從來不會主動的找人說話,是孤僻嗎?或許!厭世嗎?也許吧!人心的險惡、貪婪、奸詐。在我看來每個人都有一副另我厭惡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