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顏走出雙墨山莊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一個豔紅的身影,雙手環胸,背靠著一匹棕色的馬,就那樣看著她,看著她一步一步走近,南顏看不清他的表情,卻本能地知道此刻他的表情一定是帶著玩味兒的似笑非笑。
恍然間似是回到了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一身大紅長袍,飄逸的墨發,額間的赤色火焰。紅的耀眼,黑的決絕,色彩分明,涇渭分明。這就是夜暮天,他就是以這樣的耀眼決絕的姿態,強勢地走進她的生命,在她的心上畫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可就是這樣絕對的人,可以為了她甘願做別人的影子,改變他的性格,改變他的衣裝,也可以為了她放棄權利江山,隻願陪她浪跡天涯。細細想來原來一樁樁一件件都早已刻在了她的心上,刻在骨子裏。
“你怎麼會在這裏?”南顏走近,盡管猜到答案,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不告訴你。”夜暮天話一出口,帶著些調笑,話落一把摟起她的腰,一個旋身,兩個人都坐在了馬上,馬似是知曉主人的心意,不待命令,就奔了出去。
南顏一驚,趕緊窩在夜暮天的懷裏,唇邊不自覺揚起一抹笑,語氣卻滿是挑釁,“你經過我同意了嗎?竟敢私自擄走我。”
“駕,駕,駕……”夜暮天沒有說話,回答她的隻有更快的速度,“啊,夜暮天,慢點啊,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嚇我。”
“哈哈哈哈……怎麼樣,讓你見識一下為夫的厲害,看你還敢挑釁為夫的權威,駕駕駕……”夜暮天的笑聲回蕩在濃濃的夜色中,胸膛隨著笑聲起伏震蕩,南顏緊緊靠著他,唇角是無聲的笑意,直至蘊滿眼底,漸漸地兩個人的心跳聲重合,一齊奏出奇妙的樂章。
遠遠望去,月籠紗,一匹馬,馬上兩個人緊緊相依,紅的耀眼,白的炫目,墨發糾纏,衣角翻飛,唇角都是幸福的笑容,融成天地間最美的畫麵。
據墨國史官記載,墨熙六年發生了許多事。
三月,皇帝不畏朝堂反對,大舉進攻南越,戰事殘酷,民不聊生,百姓怨聲載道。
四月,太子病危,皇上日夜看護。
五月,皇上將太子東宮,桃花殿改名為憶顏樓,大肆翻新。
六月,南越皇病危,南越宗親中選出一位子嗣繼位,戰爭繼續。
七月,戰爭如火如荼,墨國攻下南越邊境大多城池。
……
墨熙六年,五月。
“顏兒,隨我回一趟南越,等我安排好一切後,咱們再一起離開,好嗎?”此刻陽光正好,風和日麗,他們兩個人坐在馬上,正向著南越走去。
“夜暮天……”南顏的話中有些猶豫,內疚。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什麼都不用說,你隻要等著跟我浪跡天涯就好。”夜暮天依舊說的隨意,甚至帶著淡淡的調笑,聽著他的話,讓南顏整個陰鬱的心情都明朗了起來。
“那我以後可賴定你了,你可不能嫌棄我。”
“嗬嗬,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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