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餓,好渴……”用力的抹了抹臉上還未擦幹的血跡,傲霜鬱悶的望著單手抓著的大雁。想她爹爹也不會下令給她大開城門,不想被匈奴人抓去,眼下隻有她救自己。使勁的舔了舔幹涸的唇,她把大雁扔到腳邊。
用力的扯下褲腰帶,她把纏在小腹上的繩子解下來。把大雁的雙腳綁在褲腰帶上,再把褲子提好,把褲腰帶綁在腰上。隨地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石頭,把它綁在繩子的一端,隨後她重重的朝著城牆上扔去。
“哈哈,老夫送給少主的繩子總算派上用場了。”沈聰望著扔到城牆上,差點砸到沈霸天腳背的石頭哈哈大笑。一旁正憂心忡忡望著城下的少主的雷被不等沈霸天發話,立刻撿起繩子就死死把它綁在城牆的石柱上。
用力的扯了扯繩子,傲霜一臉的鬱悶。大雁真重,可憐因為昨日貿然帶兵出城殺敵,害得趙將軍連中三箭之事已被爹爹重罰一整天。如今,她早已是饑腸轆轆,哪裏還有力氣帶隻死雁攀城?
“唉!”重重的歎了口氣,她扯了扯被勒得緊緊的褲腰帶。用力的在雙掌上啐了些口水,雙手一搓便用力把繩子綁住大雁,再綁到腰上。滿意的望著腰上的大雁,她用勁全力朝著城牆上攀去。
“少主,還有五十步,再使點勁啊,趕到匈奴發現前趕緊回來啊!”傲霜帳下的十二名親兵皆趴在城牆之上,心急火燎的望著他們的少主奮力從城牆下朝著城牆之上攀爬。
沈霸天默默的在心裏倒數,隻盼那丫頭用力堅持住。一想到她已一天滴水未盡時,他偷偷的望了眼城下。當他注意到那丫頭竟然硬是將大雁綁到腰上,光著一隻腳朝著城牆上攀爬時,終於露出他那難得出現的一幕。
“主公,少主雖然是女兒身,卻把主公的脾氣遺傳到了九成九。寧折不彎,是將軍的稟性,更是少主的。”極力忍住笑意,沈聰望著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主公,眼角已悄悄的濕潤。
“呃,這隻笨雁可不是一般的重!”好不容易爬到城牆之上,她卻再也沒有力氣把腿伸到城牆內。一咬牙,整個身子一翻傲霜就從一米高的城柱上摔到城牆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她根本沒有爬起來的力氣。
“把這逆子拉起來,沈傲霜你可知罪?”滿眼的心疼被嚴厲替代,沈霸天厲聲質問著傲霜。
“敢問將軍,傲霜何罪之有?”不服的跪倒在地,她不懂為什麼在她爹千鈞一發之際,她帶兵救援卻要受到如此重的責罰。莫非,軍令竟然大過人命?難道,連累了趙將軍受傷,她心裏好過麼?
“可惡,沈聰你可之罪?”暴跳如雷的瞪著同樣瞪著自己的傲霜,沈霸天恨不得立刻把她斬了送到她娘那裏去。
“回稟主公,教不嚴,師之過。子聰之罪,望主公重罰。”含笑望著異常倔強的徒兒,這樣的場麵沈聰早已見怪不怪。
“可惡,姑且就算我闖禍,跟師傅何幹?”氣急敗壞的瞪著她爹,她突然有種自己不是他親生女兒的感覺。一時間,所有的委屈通通向她湧來。
“姑且?”重重的哼著姑且二字,沈霸天氣得渾身發抖。怒視著同樣怒氣衝衝的女兒,他大手一揮:“來人,把軍師帶下去重責二十軍棍。把這逆子鞭打二十,關入大牢!”
“不服,你就是打死我也絕不服!”惱怒的瞪著她爹爹,傲霜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的不讓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