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傳來(1 / 2)

傲霜本想憑著自己的力氣站起來,然後再到刑場上去。不料,饑腸轆轆的她根本使不出半點力氣。含淚注視著爹爹離去的背影,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撿來的。

沈聰望著主公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平靜的走到傲霜身邊,耐心的替她把掛在腰間的大雁解下來。

“師傅吩咐廚子做的好吃些,這樣趙叔叔的傷勢就會愈合的快些。對了,不要讓他知道是我射的。”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她絕不在眾人麵前掉眼淚。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她就是不服!

“嗬嗬,真是個長不大的傻丫頭。”沈聰憐愛的幫她穿好靴子之後,這才把她扶起來丟給傳令兵。

委屈的望著沈聰,傲霜深知這次闖下的禍事沒有人能保他。隻是,她雖然闖了禍,但她絕對沒有錯!艱難的跟上傳令兵的步子,她邁著堅定的步子朝著刑場走去。

“傳令行刑官不要下重手,若是傷到少主的筋骨,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擔憂的望著傲霜離去的方向,沈聰無奈的歎了口氣。少主年幼,怎能明白主公的苦心?就算是他從旁循循善誘,少主必竟才隻有十五歲,又如何能懂老一輩的關切?

“可惡!”一鞭子下來,傲霜隻覺痛徹心肺。牙關緊咬,她就是不哼聲。在這一刻,她終於認定她確實不是親生的,否則他爹怎麼狠心讓人下如此重手?還沒有想通她是怎麼蹦出來的,她眼前一黑就被打暈過去。

“軍師,少主暈過去了。”膽戰心驚的望著剛剛受完刑的軍師,雁北關誰人不知少主是全軍的命根子?

“無妨,少主定是餓暈過去了。不用去煩主公,還差幾下本軍師代受責罰。”費力的從凳子上站起來,眼前的紅光乍現,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血流成河,屍體成堆。一時間眼前的情景驚得沈聰倒退了三步,冷汗在瞬間濕透衣衫。

“軍師還好吧?懇請軍師讓小的代少主受罰,還望軍師保重身子。”雷被擔憂的望著一臉蒼白的沈軍師,小聲的哀求道。

“軍令不可違,更不可討價還價!來人,行刑!”再次趴回軍凳上,眼前皆是剛剛所看到的情形。一時間,沈聰隻覺心慌氣短,渾身軟而無力。

“好香的味道,應該是肉吧?”傲霜被一陣香味給讒醒,用力的睜開眼睛卻見師傅沈聰正含笑立在身前。一骨碌的從地上爬起來,她四處張望著尋找著散發出香味的來源。

“真是個小讒貓!”溺愛的望著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少主,沈聰微微唉了一口氣。隨後輕喝道:“少主醒了,趕緊過來替少主梳妝!”

“不用,不用!師傅,好師傅啊,你徒弟都快餓死了。”可憐兮兮的望著沈聰,傲霜隻覺頭重腳輕。渾身都在打冷顫,牙齒也在打架。呃,這回她爹罰的也太狠了點,更鬱悶的是連累了師傅也跟著受罰。隻是,平時二十皮鞭下去定會皮開肉綻,今日怎麼沒有多大的反應?

“不用疑惑了,為師替你挨了幾下自然沒有多嚴重。趕緊去梳洗一番,隨為師回房。”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徒兒不但讓自己操碎了心,更是時時都讓主公擔驚受怕。永遠都不會忘記十一年前,他奉先帝禦旨來此助主公上陣殺敵。第一次見到這個傲霜的情景,也就是在那一刻,他發誓定會好好的照實這個孩子,讓其平平安安的長大成人。

隨意的坐在大牢裏,沈聰隻覺身心疲憊。主公雖然貴為“靖王”,少主雖有“傲霜郡主”的封號,卻終歸是先皇在世之時的事。主公奉先皇禦旨,這雁北關一守就是十五年。而今先皇早在三年前已乘鶴而去,當今聖上卻是極少過問邊關之事。前幾日得知,匈奴又集結了十萬雄兵,而朝廷是否有的援兵增援卻遲遲沒有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