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之亞斯藍帝國?古磨鎮?驛站後屋曠野】
鬼山蓮泉覺察到離阿克琉克有離自己有些太近了,冷若冰霜的麵頰有些潮紅。
阿克琉克修長的十指蜻蜓點水一般悄然劃過鬼山蓮泉的後頸,殷紅的唇揚起了魅惑力十足的妖異弧度。直至瞧見她裸露在外的肌膚湧起了像是藤蔓一樣攀附蔓延的金色紋路,黃金魂路仿佛是一條從源頭流向看不見終點歸途的河流,湧向鬼山蓮泉後頸爵印的位置,接著變得縱橫交錯,何其完美無缺,何其古老而神秘的紋路仿佛是在訴說一段駭世傳奇,這恍若神跡的景象仿佛能勾魂奪魄,繁美古舊的紋路脈絡美得令人心神顫抖,落雪永恒,漫花紛飛恐怕也不過如此。
阿克琉克臉上縈繞的笑意緩慢緩慢淡下去,向來精神氣飽滿的他眉頭整個垮下去,氣鼓鼓的撅起嘴巴,看起來有點不開心。同時他也在用一種看待藝術品的眼光看著鬼山蓮泉“精美絕倫啊,真嫉妒你們水源的人。”
之前還能看到斷裂的魂路無法運行,現在竟然比斷裂之前更加完美了。
阿克琉克從腰間掏出一個褐色水囊,清甜的雪水入喉。
“你幫我修複了魂路,你的天賦是修複魂路……”
阿克琉克聽到鬼山蓮泉所說的話,差點沒被雪水嗆死,他既好笑又震驚,他壓低聲音指著自己“你貶低我也貶低的太沒有技術含量了,我怎麼可能這麼弱,我也不是醫生,我隻是有這麼個興趣愛好好不好。你笑死人了。”
鬼山蓮泉哭笑不得。
阿克琉克打斷了鬼山蓮泉的話,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幾口氣,清了清嗓子,壓製住怒氣,用漫不經心的磁性聲音說“試一試你的新天賦吧,【雪妖的閃光】。”
“雪妖的閃光?那不是一麵盾的名嗎字?”鬼山蓮泉雖然疑惑了,但是渾身力量充沛,感覺的確與之前大不相同。
阿克琉克輕咳了幾聲兒,雖然是一副要準備長篇大論的樣子,但其實他隻是做個嚴肅的樣子挽回剛才的尷尬場麵“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雪妖的閃光】在曆史上確實是一麵盾,傳說當年我們風源有一位巾幗女英雄因為駐守城池而英勇戰死,為了傳頌她的事跡,人們製作了一麵盾供後人瞻仰,因為隻是一麵普普通通就的大街上隨便幾奎克便可以買一車的盾,沒有任何價值。所以它和水源曆史上特別有名也是最古老的治愈天賦【雪妖的閃光】沒有半分錢關係。”
“雪妖的閃光用途也沒有局限於療傷治愈,顧名思義便是一股極大極強的毀滅性力量在一個閃光的瞬間完全釋放,我們國度也曾傳此天賦若是運用得當,足以毀滅半個國家。”阿克琉克還沒有說完,話語忽然頓住了,看起來不想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我活著不為奪王爭雄,不為陰暗殺戮,遠詭計權謀,要一身魂路又有什麼用。水源亞斯藍的上代一度王爵,他擁有四國天賦,相比我厲害了不知道多少倍。”鬼山蓮泉用認真的臉對阿克琉克說,沒想到卻引來一陣嗤笑,
阿克琉克撇著頭,一眼瞧見了,一間黑夜裏唯一亮燈的房間裏的人推開了窗戶,他的俊俏麵龐散發著邪氣的微笑,他便用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刹那間掐住了鬼山蓮泉的下顎,冷冰冰的歪了歪毛茸茸的黑色腦袋,樣子很是無辜無懼“不為爭王奪雄,不為陰暗殺戮,遠離詭計權謀,那您可幹淨了,說的真好,太厲害了。人們因為活在這世上所以必須放棄才能得到更好,為了擁有更好被榮譽葬身其中。這個大陸就像一個永無止境的漩渦,讓人們不斷闖入卻無法抽身,像一個貪婪的怪物吞噬著最後純善的人,誰又能因為所謂的正義善良初心永恒,敢說你不會,笑話。”
兩個人貼的很近,隱隱可以感覺到溫熱而平靜的吐息。
阿克琉克放開了鬼山蓮泉的下顎,他的稚嫩麵龐鬼魅一般在瞬間收起張狂至極的笑容,他對表情的控製簡直可以說是收放自如。
“不,你錯了。”鬼山蓮泉指著阿克琉克的,之後的話又被他打斷了。
“你想說麒零對不對,雖然他身份可疑,但我絲毫不會尊敬他,他就是因為太天真太傻才孤身一人,你又想說你們自己對不對,護的了一時,顧不了一世,他就是永遠長不大。”
鬼山蓮泉突然心裏被堵的說不出話,不知道怎麼反駁。
“我嫉妒你們水源的魂術,因為你們可以在瞬間發動天賦,威力卻小的可憐。而我們風源的魂術大多需要【吟唱】,而且要唱好久好久好久,力量卻足以毀天滅地。你們水源的魂術師或者王爵使徒,隻是在風魂術師麵前都會變得不堪一擊,卻不是因為風克水,不是魂器厲害魂獸強大階位高級的問題。就像你們水源的二度王爵,遇到我們國度的魂術師還好,要是遇到風源的王爵和使徒,必死無疑。”阿克琉克冷漠的笑了幾聲
“有人覺得,我們不該存於世,有些人覺得,我們很可恨,卻隻是因為我們國度埋藏在暴風雪下的精致臉孔實在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