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離京遊曆(2 / 2)

“三姐姐。”聽到身後鬱意軟軟的呼喊聲,鬱宛濃腳步一頓,但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鬱意又轉頭看向鬱伶,可憐巴巴地叫道:“大哥。”。鬱伶看著自家小妹的臉,歎了口氣,率先進了院子。

幾日後,一身粗布青衣的阮易之,帶著身著藍色便裙的鬱意站在鬱府門口。鬱家的人都迎了出來。阮氏倚在鬱清懷中擦著眼淚。鬱意的兩個小丫頭站在一旁,阡陌低著頭,不停用絹子擦著眼角。茯苓則是放聲哭著,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說著:“奴婢也想跟小姐一起去。”似是幾乎要背過氣去。茯苓淒厲的哭聲惹得不少人都紅了眼。鬱意見到鬱宛濃站在阮氏身後,走過去握住她的手。自那日三姐氣呼呼地離開後,這幾日都尋不到她人。

鬱宛濃還是不高興的樣子,卻是沒有舍得甩開鬱意的手。隻從袖子裏拿出一樣東西塞到鬱意手裏。是城外弘福寺求的平安符,鬱意開口叫了聲“三姐”語氣中已帶了哭腔。突然鬱意放開鬱宛濃的手,快步走到阮易之身邊。

阮易之低頭看了低著頭的外孫女一眼,向鬱府眾人道:“就送到這裏吧,等意兒長大我便會把他送回來,我定會護她周全。”阮氏走來,一邊擦幹淨了臉上的眼淚,擦得臉頰紅紅的。兩手分別握住鬱意和阮易之的手:“女兒便在府中等著爹爹歸來。”說著又從袖中拿出幾張銀票塞到鬱意手裏:“意兒照顧好外祖父。”阮易之欣慰地點了點頭,鬱意脆生生地道:“放心吧,娘親,我一定把祖父照顧得身子比現在還硬朗。”阮氏終於露出笑容。

祖孫兩人騎馬離去,鬱意摸著長大了不少的追風的馬鬃。當兩人行至城門處時,追風突然轉頭長嘶一聲,才轉身繼續前行。

那邊,姬聿作為武科甲武已經入朝。下朝歸來看到鬱意送來的道別信件後,來不及換下身上的七品武官朝服,便起了追月去了鬱府。隻是來到鬱府時,得知鬱意已經離開了有了一會。姬聿馭馬飛馳到城門口,城門口行人穿梭,卻已不見伊人身影,姬聿坐在馬上看著城門外,不知在看什麼,就這樣許久才離開。

同年十二月,王室五公主嫁入大司馬府,婚禮當天,姬丞相之子姬聿大鬧禮堂,姬丞相得知後,勃然大怒,將姬聿押回府後,禁閉了一月有餘。

次年三月,西北貧瘠地區爆發匪災,強盜橫行,名不聊生。夏武帝暴怒,如此太平盛世之下竟有盜匪橫行,派出新晉七品武將姬聿帶兵剿匪。姬聿帶兵在最短時間內接觸匪患,並且查出其中隱情,處置了多名與土匪勾結牟利的當地官員。雷霆手段,夏武帝龍心大悅,直升其至四品武官,從此,姬聿以不可擋之勢進入了人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