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薑酣城到了。”車夫啊秀勒好馬,憨厚老實。
趕了一個多月的路,紫凝在馬車上被顛得骨頭都散了架,手腳沒勁不說,最難受的是這天太熱了。馬車就是一蒸籠,那汗淋淋地發,粘粘的、膩膩的,要多難受就多難受,還不定每天都能洗次澡,身上那味兒臭烘烘的,連紫凝都嫌棄自己了,就那啊秀一點意見都沒有,看她那模樣這般的日子她也不是過一次兩次了。
這些日子啊秀架的馬車經過了不少城鎮,雖然啊秀對紫凝的沒常識覺得奇怪,但也好脾氣地“這鎮怎樣怎樣、那城如何如何”地答話,而紫凝隻要一對上啊秀那“你連這都不知道”的憐憫神色就心虛,覺得不該闖入這世界,不過轉個眼又開始如三歲小朋友樣東問西問,那“不好意思”早就拋到西天去了。
離開翼洲的第一日,在天邊隻有晚霞那會兒啊秀才趕到下一個小鎮,在小客棧裏過了一夜,雞鳴破曉時又爬了起來帶好幹糧水袋逃命似地往都城慶安趕。就這麼沒過幾天,被折騰的馬兒都瘦了幾圈,啊秀和紫凝忙好草好料地安撫歹命的馬兒,在歇息的地方修養逗留了兩天,也不知道紫凝怎麼想的,告訴啊秀她不去都城了改去啊秀說過的薑酣,啊秀這老實人惱了,這都城在北薑酣在南,現在改口不是耍她嘛,急得紫凝好說好歹地解釋才讓啊秀下了火。啊秀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也就應了到薑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