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感覺到纏在她身上的禁錮在放鬆,心中大喜,難不成他真的被自己罵醒了要放過自己?可那鎖鏈隻是稍微鬆了一鬆,依然禁錮在她身上,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她覺得沒那麼難受了,呼吸也暢快了不少。
她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將氣息調勻,一睜眼發現那妖孽正站在一旁好以整暇的看著她,東方輕風英俊的五官在幻妖施展妖術後被催化的更加妖冶,若離險些被他收了心神忙轉開眼睛,道:“你這妖孽,看著我作什麼?你還有什麼陰謀詭計最好一起使出來!”
“不要妖孽妖孽的喚在下,好難聽。我有名字,你可以叫我荇荒。”男子又邁進兩步,幾乎就要靠在若離身上,若離氣不打一處來,她不知道這個叫荇荒的幻妖為何會出現在尹家別莊,而他附身在東方輕風身上又要做什麼,若離嫌惡的用僅能活動的雙腳向一旁挪了挪,“好,荇荒,我問你,你來尹家要做什麼,你附身在輕風身上,你把他怎麼樣了?他還活著嗎?”
“我可愛的小白花,你一下子問了這麼多問題,你想讓在下先回答哪個呢?”荇荒學著東方輕風的語氣柔和的問道,同時看了看二人之間拉開的距離又湊近兩步,“小白花,你離我這麼遠能聽到我的回答嗎?”
若離無奈,隻要他別傷害東方輕風,那麼她也隻好暫時忍一忍了,“好,我就站在這裏不動,請你告訴我輕風他還好嗎?”
荇荒把腦袋湊得與若離幾乎要麵貼麵後,魅惑一笑道:“嗬嗬,你還挺在意這個家夥的死活,我現在倒是有點迷茫了,尹家冰山少爺、公子哥白暄、優秀的齊智齊副總你到底喜歡哪個呢,還是說你都喜歡?”
若離一心隻想知道東方輕風的安危,可他卻答非所問,反而八卦起她的私事來了心中氣惱,嘴上也毫不客氣的厲聲道:“我的私事就不牢你這妖孽來費心了,我隻問你,東方輕風他還好嗎?”
荇荒見到若離的第一眼,她身上的那種純淨不沾染半分世間汙濁之氣的氣質便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愛妻玉水仙,玉水仙盡管造下了無數殺孽在荇荒心中他也永遠是最初的那個單純充滿靈氣的小精靈,她隻是想用‘聖火金蓮’練得仙身與他一起做一對逍遙散仙,可他們卻不放過她。
雖然她與自己的愛妻天差之別,但他們純真的氣質卻不同而合,荇荒眯眼打量被捆成粽子般的若離,同是為情所困,他可憐眼前這個女子,更加痛恨害得他與愛妻從此天人兩隔的玄予,他是精靈不是妖孽,他不會濫殺無辜,遂道:“好,他好得很。我與他本也無深仇大恨,隻要今晚我的目的達成我自會放了他。”
既然他這麼說了若離就勢追問道:“那你的目的是什麼,剛剛你都殺了人了還不夠嗎?”
荇荒聽到她的質問顯然非常的不以為意,“可愛的小白花,你不會認為我千幸萬苦的模仿東方輕風隻是為了來這裏殺一個無名小卒嗎?”他知若離定要繼續追問也不等她問,繼而說道:“我殺他,隻不過是需要取他身上的元氣來補充我因為長時間附身凡人而虧損掉的元氣,我可以告訴你,我本是玉清山上一隻修煉成精的幻妖,我與愛妻兩人辛苦修煉幾百年好容易才修得實體,本是約好要一起修煉成仙免受輪回之苦的,誰知卻被那個戴著白麵具的臭道士打破了我們美好的憧憬。”說到最後荇荒眼中的恨意如火山暴發般噴薄而出。
玉清山、幻妖、修煉、白麵具的臭道士這一切彙聚成一個大大的雪球砸進若離的腦海中,“你是玉水仙的丈夫!可你知道那玉水仙為了自己修煉卻殘忍殺害無辜凡人的性命,那些被她害死的凡人的親人是不是也該找你複仇呢。”
“你住口!那些無恥的凡人都該死,他們貪婪、虛偽、奸詐,他們比我們幻妖更加可怕。我愛妻殺掉他們是替天行道,是在積累福蔭。”荇荒一番顛倒是非黑白的話噎得若離語塞,他說的沒錯,人類有時候真的比他們那些妖孽更可怕,可既然上天讓人類在地球上延續了幾千年就自有他的道理,旁人不該妄加非議,更不該逆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