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年開學要比往年來得早,所以肖然早早地就去了上海,他或許都不知道他這一走後會發生多少事。
那天,一個陌生的中年人闖進了白洛的家中,當著她父母的麵和她說了很多。
“叔叔,我是真心喜歡覺淩。”白洛低著頭,默默地對著眼前那個中年人說道。
湯召輝猛的抽了兩口煙,吐出縷縷淡煙,皺著眉頭看著她,用著不屑地語氣說道:“你們小孩子的愛情總是那麼可笑,你覺得你和他的將來能怎麼樣?”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平平淡淡過完一生。”白洛咬著嘴唇恨恨地說道。
湯召輝用掐著煙的手指了指四周的花白的牆壁,“你能給他什麼?我不想讓我兒子跟著你受苦,他也不會做一個普通的人。”他又抽了兩口,將煙頭擲於腳下,踩滅,又說道:“如果你真是為他好,真想讓他幸福,離開她!”
白洛那一刻腦子一片空白,在腦中那張臉,那個笑,觸動著她的神經。
湯召輝拍了拍手,他的助手似乎提著一個箱子便走了進來,湯覺淩把箱子推到白洛眼前,嘴角微微上揚,說道:“這裏有兩百萬,你父母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隻要你答應,這都是你的。”
白洛沒有說話,聽到房間裏孩子的啼哭聲。
白洛的父親推搡了一下白洛,似乎比白洛還要著急,輕輕叫嚷道:“湯總問你話呢!”
白洛做下了決定,一個被迫做下的決定,對不起,覺淩,希望你會得到你的幸福。
湯覺淩對這一切一無所知,還想著以後自己有了自己的事業再把他和白洛的事情告訴父親,到那時候就算他反對也沒用,平時一想她就會給她打電話,和她說說話,問問孩子怎麼樣了。
隻是這次電話再也沒有通過了,他一下子還被蒙在鼓裏,以為是她電話費沒了,趕緊去幫他充了話費,可是始終沒有通過,他漸漸開始擔心她是不是出事了,去她家找她,大門緊閉著,喊了幾聲也沒有回應,問旁邊的鄰居,他們告訴湯覺淩兩天前就已經搬走了,至於搬去了哪裏就不知道了。
湯覺淩心灰意冷地奔跑在大街上,喊著她的名字,他甚至自己都覺得自己丟臉。
晚上回到家已經六點多了,父親也難得地坐在飯桌上,看見湯覺淩回來便一臉喜色地喊道:“覺淩,來,咱們父子倆好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然後朝著身邊的助手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可以走了。
那人點了個頭,便低下頭,推開門打算走出去。
湯覺淩越想越覺得這個人很麵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你等下!”湯覺淩朝著他喊道,然後走了過去。
“小公子呀,我還有事...”他似乎有些慌張的回答道。
湯覺淩一開始還是不太確定,聽到他講話的聲音才清楚,是當日泰山之上那個道士,“不得不說你化妝技術還真是不錯。”
湯覺淩情緒似乎有些激動,準備伸出拳頭打向他,卻被湯召輝阻攔了下來,喝道:“覺淩,住手,都是我讓他跟蹤你的。”
那人趁著湯覺淩稍一停頓,便跑了出去。
“白洛的事情都是你做的吧?”湯覺淩坐在湯召輝對麵恨然地說,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會派人跟蹤自己,自己到底是他的兒子,還是他的傀儡?
“沒錯,是我做的,這小姑娘有什麼好?”湯召輝冷肅地說道,“你是我兒子,是湯家的唯一繼承人。”
湯召輝拿出手機放到湯覺淩眼前,劃了幾下,“你看這幾個姑娘怎麼樣,家世都不錯,長得還很漂亮。”
湯覺淩看著,的確她們都比白洛漂亮,都比白洛更有魅力,可她們卻沒有一個比得了白洛在自己心裏的地位,就像是在你最需要水的時候,你可能會放棄擺在眼前的美食。
接下來的幾天裏,湯覺淩也有繼續打聽過白洛的消息,找過她,可終究沒有下落,他的心深深陷入穀底,幾乎天天泡在酒吧裏,一醉解千愁,有何不可?湯召輝也沒有刻意去阻止他,他就像小時候的自己,有著一股傲氣,脾氣倔強,做什麼都不會輕易放棄。
那次,湯覺淩在酒吧喝得爛醉,開始在酒吧瘋狂地砸東西,酒吧老板叫沈宏,在這裏也有點名氣,哪裏舍得自己花錢買的東西被他這麼砸,更別說把有些顧客都給嚇走了,在這裏開得了酒吧的多少都有點**背景,叫出幾個紋著花臂的大漢,把湯覺淩打了一頓扔了出去,還警告他不準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