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2 / 3)

燕王嗅了嗅我的發端:“顏兒,不要做出讓自己委屈的決定。”

我眼神閃了閃,哀傷道:“蓮生這丫頭伺候了我十年,她學步時便跟在我身邊了,這些年來,她衷心可鑒,從無怨言地忍受著我的壞脾氣,我娘去世和我爹剛失蹤那段日子,我喜怒無常得很,蓮生遭受了許多無妄之災,如今就當我彌補她的罷。”

燕王將我往他懷裏攏了攏:“嗯,都聽你的。”

“他們都用走威脅我,獨獨我一人畫地為牢,不得自由。”

燕王不再說話。

日子波瀾不驚地往前走著,

期間發生了兩件大事,一件是韓衾有主了,她跟葉旭朝看對了眼,事情的過程是這樣的,韓衾在胭脂閣不少年,自然有一些對她念念不忘卻又得不到手的恩客,眼見如今韓衾忽而從了良退出紅塵了,那不是表示從今以後不但沒有得到她的可能甚至即便有銀子想聽她彈首曲子也是不可能的了,恩客便惱羞成怒了,特意跑到沈莊大肆對韓衾進行了言語上的羞辱,趕巧,葉旭朝打此路過,便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便英雄救美了,將那幾個世家子打得落花流水,韓衾姑娘對燕王求而不得,眼見著這位關外正義大漢,便萌動了一顆被傷得體無完膚的心,一來二去,便成了如今見麵便喊葉郎衾兒的局麵。

另外一件大事是葉旭君這丫頭也有主了,這可了不得,我從前以為她會死吊在xx皇子這棵樹上了呢,並未料見她還能對旁人動心。

葉旭君說起她這位情郎時,那滿眼膩死人的幸福甜蜜簡直叫人不忍直視,我有掉頭走掉的衝動,卻被她拉住強製性地聽她介紹她情郎的事跡:“他叫曹清儒,是蘭山書院的院長,文人哦,而且與我同歲,年少有為罷?”

我詫異:“這文人眼神不太好吧?”

葉旭君雙手合十放在臉側,神情得意:“薑小容,你嫉妒就明說嘛。”

我賞她個白眼,懶得與她多說,自己沒見識當那院長是個寶還總以為個個都羨慕她,當真是作死。

“清儒品行端正得很,初次見他,我便又相信一見傾心這個詞兒了。”

我無奈:“你又對人家一見鍾情了?上回的格戎皇子那兒慘痛的教訓你還沒吸收麼?”

葉旭君搖手:“這回不一樣,我對格戎皇子是一廂情願,這回真的是一見鍾情,我故意將錢袋丟在地上,他撿了錢袋便還給了我,如此拾金不昧的精神,我當場就被他感動了。”

“爾後一來二去,你們便勾搭上了?”

“薑小容,我就理解為你在嫉妒我很幸福罷。”

我:“……”

呈麵癱狀。

“呀,清儒來了……”

我倒要看看叫葉旭君這丫頭魂不守舍的人長成什麼樣,待我見到那曹清儒的臉時,記憶大門如洪水泄閘般瞬間打開,我瞬間跳起來衝到他跟前,指著他的鼻子大叫:“小賊!”

葉旭君立刻伸開雙臂似母雞般護在曹清儒跟前:“薑小容你又發瘋,別嚇到人家。”

曹清儒嚇得後退了幾步,仔細看我。

我繼續義憤填膺:“你這小賊,三年前搶了我的銀票,就是你,別以為如今你一副衣冠楚楚的摸樣,我就認不得你了。”

曹清儒回指著我的臉:“你不是男兒麼?”

“哦,你承認了,葉旭君,別被他騙了,三年前,他搶了我的銀票,足足十萬兩啊。”

葉旭君難以置信地看我又看曹清儒。

曹清儒倒坦然:“是,當時以為你是哪家的闊少,便搶了你手中銀票,後來回去後才發覺竟有十萬兩之多,便嚇得回去那個巷口了,想要還給你的,可連著去了半月有餘,都未再遇到過你。”

我不屑地笑:“如今隨便你說了,誰人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把銀票還我,我便信你。”

曹清儒卻搖頭:“沒了,都花了,用來建書院了。”

我錯愕,不敢置信:“無事辦什麼書院,還是用別人的銀子,你不知銀子難賺罷?”

葉旭君找死的竟然替曹清儒說話:“你不知清儒辦的書院收了許多孤兒,實在算得上是功德事一件,薑小容,區區十萬兩,就當是捐了香火錢給菩薩的罷。”

我抽氣,指著這對狗男女:“說得輕巧,那是十萬兩啊,這樣吧,我不為難你了,待書院賺了銀子再還我,如何?”

曹清儒依然搖頭:“書院並不能賺錢。”

我欲哭無淚,當夜跟燕王哭訴,燕王隔日便送了十萬兩的銀票到我手上,還笑著跟我說日後想要什麼盡管開口,我依然不甘,外頭欠著我十萬兩這種事總是如鯁在喉,於是,後來,每每見著曹清儒,我便叫他還錢,後來幹脆給他取了綽號叫做曹十萬。

曹十萬對此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