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席皇處理好政務後,還在禦書房幹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往怡然宮的方向去。
靳高跟在席皇的身後,看著腳步比平日裏稍顯急切了一點的席皇,忍不住暗暗偷笑,事實上,他早就看出來了,不管是因為這個熙妃娘娘的相貌跟當年的那位很相似,還是其本身就很有性格,總之這位熙妃娘娘已經成功的引起了席皇的興趣,不但連著往怡然宮跑了這麼多次,甚至今天處理政事的時候竟然好幾次都不自覺的走了神,這種情況對於一向兢兢業業的席皇來說實在是少有發生的事情,而導致這種情況的原因,靳高不用細想,就知道大概是跟熙妃娘娘有關的。
走到怡然宮外,看到怡然宮裏雖然算不上燈火通明,但至少有著燭火閃耀,靳高很欣慰的感歎了一聲終於有一次這怡然宮不是閉門謝客的了。
在宮女的通報下,席皇徑直走進臥房。
靳高很有眼力見的就跟到門口停了下來,然後將站在門口的一眾人員給統統遣走了。
見著席皇走了進來,福熙郡主起身行禮後,道:“臣妾已經做好了點心,陛下可要先品嚐一下?”
席皇眸光落在福熙郡主身上,毫不掩飾他的打量欣賞,福熙郡主為了迎接席皇,早早的就已經洗了一個花瓣澡,此時青絲閑散,不著粉黛卻天生麗質容貌清麗動人,雖然身上套了一件枚紅色的披風遮得有些嚴實,但行動間卻還是隱隱的能看到其裏麵隻穿了單衣,顯得有些纖弱,卻又帶著一種禁忌般的魅惑,卻實實在在是一種很有深意的打扮。
而福熙郡主的這種裝扮,卻仿佛正好取悅了席皇,他唇角微勾的走過去在桌邊坐下,從福熙郡主遞過去的盤子裏拿了一塊糕點開始品嚐。他其實並不怎麼喜歡吃甜食,也就是因為福熙郡主做糕點的手藝確實很不錯,所以他才會多吃一兩塊。
“你這做糕點的手藝是跟誰學的?”席皇一麵享受著美食,一麵悠悠的看著福熙郡主問道。
福熙郡主亦在旁邊坐了下來,應道:“臣妾從小就喜歡研究這些,算是自學成才吧。”
見福熙郡主毫不掩飾的誇讚自己,席皇輕笑道:“你倒是不謙虛。”
福熙郡主微微一笑,不說話,眾人都說她是京都第一才女,其實她對那些琴棋書畫的東西根本就不感興趣,而烹飪才是她唯一喜歡的愛好。
福熙郡主不說話,席皇亦不再出聲,專心的吃著他的糕點,他是聽她說會準備糕點等他來,所以基本是空腹來的,不知不覺間就吃了好幾塊,難免的會口渴。
福熙郡主不等席皇開口,就很直覺的給他倒了一杯泡好的茶水,然後不漏痕跡的注視著他將茶水喝進肚子裏去,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
席皇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神誌不清的,他隻知道當自己在床上醒過來時,對於昨晚與福熙郡主的翻雲覆雨,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清晰的印象,看著躺在他身邊一副人畜無害似乎正熟睡著的福熙郡主,席皇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
他一言不發的盯著她看了半響,終究沒了耐性的出聲說道:“你還準備裝多久?”
福熙郡主聞言不自覺的眼睫毛動了動,這麼明顯的破綻,想要繼續偽裝也隻是自欺欺人了,她隻能無奈的睜開眼睛,一下子便看到了席皇風雨欲來的臉色,她心裏咯噔一聲,有種不詳的預感。
席皇一把抬起她的下巴,不容她躲閃他的目光,沉聲質問道:“說吧,昨晚你究竟對朕做了什麼?”
福熙郡主強忍著逃避席皇眸光的衝動,嘴硬的說道:“臣妾不知道陛下在說什麼?”
席皇冷笑一聲,滿心的慍怒,捏著她下巴的手越發的用力,“不知道?你當朕就這麼好糊弄嗎?若非是你在朕吃的東西或喝的水裏下了什麼藥,朕怎麼可能會對昨晚的事情如此模糊?難不成朕是把酒當水喝了不成?”
福熙郡主聞言才猛然發現自己究竟是忽略了哪裏,她以為讓席皇神誌不清的與她發生關係,他就不會發現她的秘密,然後她的秘密就可以永遠的被掩蓋下去。可是她卻忘了,一個人怎麼會對自己莫名其妙的忘記一些事情而不感到奇怪,尤其還是席皇這樣心思極為敏銳的人,隻要稍微一想,她的把戲就無處遁形!
看著福熙郡主變得有些蒼白的臉色,和仍舊倔強的與他直視的目光,席皇眉宇間閃過明顯的煩躁和怒意,他捏著福熙郡主下巴的手突然伸進了被子裏她的褻褲中摸了一把,嚇得福熙郡主低呼一聲臉色紅得發燙,羞恥的將自己給猛的蜷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