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熙郡主強忍著想去暈一暈的衝動,微微垂眸,語聲平緩的說道:“臣妾不會躲著陛下,大概就如陛下所說的第一個原因,一切都是巧合。”
席皇一直盯著她的神色,他發現這個女子真的如他第一次見她時那般,氣質一如既往的靜然,麵對他亦沒有處處小心的謹慎之意,想到這些天自己碰的閉門羹,即便脾氣再好,他也還是有些帝王尊嚴受損的怒氣的,他不需要女人對他投懷送抱阿諛奉承,但他的心也寬闊不到可以容忍被女人無視拒絕的地步。
所以原本打算好好的恐嚇一番這個三番兩次挑戰他尊嚴的女人,可是此時見著對方那從容自若的樣子,他有些懷疑即便自己動怒欲要罰她,她也不會出現類似於驚慌失措的表情?
況且,想到侍女說的昨晚她等了他一夜辰時才熬不住睡了過去,雖然陰差陽錯的再次將他給涼了,但他這些天的鬱悶卻突然就因此而散了不少,也就沒什麼要故意嚇她一嚇的心思了。
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衣衫不整青絲無束稍顯慵懶的樣子,席皇淡淡笑道:“你就準備一直這副樣子跟朕說話?”
經他這麼一提,福熙郡主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才發現自己此時實在不夠雅觀,僅著一身單薄的單衣站在他的麵前仿佛有種赤裸裸般的羞恥感,一向冷靜自持的臉色瞬間就泛起了紅暈,她抿著唇強忍著拔腿就走的衝動,對著席皇優雅一禮,“臣妾失儀了。”言罷徑直往一旁的屏風後走去,步伐稍顯急促。
屋子就隻有席皇一人,宮人想必是已經被其遣走了,如此她連個可以差遣的人都沒有,隻能自己動手去從衣櫃裏翻了一件衣裙出來,正手忙腳亂的穿著,突然席皇含笑的聲音近在身後傳來,“需要朕幫忙嗎?”
福熙郡主神經一跳,被嚇得不輕,她用衣服微擋著自己回身看著一臉淺笑故意的席皇,打著商量道:“那個……陛下可否先在外麵稍等?臣妾這個樣子實在不適合入陛下的眼。”
席皇聞言卻仍自站在那,身子微微靠在屏風上,一雙饒有趣味的眼睛毫不掩飾的落在福熙郡主的身上,笑道:“不用,朕倒覺得這樣的你更有意思。”平靜從容的麵容上開始出現了羞色慌亂的神色,可不是比平日有意思多了。
福熙郡主抿著唇看著席皇,對方是說一不二的帝王,她也不能強要對方離開不要看她,可是她如何在他赤裸裸的眸光下穿衣梳妝?這對她來說是一種很煎熬的考驗。
見福熙郡主僵持著不動,席皇莞爾一笑道:“看你的樣子是想讓朕幫你了?”言罷,就作勢要上前去。
福熙郡主微微一急,語聲稍重的阻止道:“不用勞煩陛下,臣妾自己可以。”說著猛然轉身不去看他,猶猶豫豫的開始將衣服往身上穿。
其身後,席皇眸光深深的看著她的動作,不得不說,即便是在尷尬稍顯僵硬的情況下,她的動作依然優雅從緩,且隱隱中還帶著一點無意的誘惑,明明是在穿衣,卻不知為何落在他的眼裏竟然比一個在他麵前脫衣的女子還要讓他眼光發熱,心潮澎動,這種感覺他已經忘了有多久沒有出現過了。
從未自己穿過衣服的福熙郡主,結果很明顯,衣服顯得有些歪歪扭扭的不怎麼規整,她有些懊惱的扯了扯,盡量讓自己的得體一點,突然一隻手從身後伸了過來,身後的人一言不發的替她整理衣服的時候,卻仿佛讓她有種要被他環在懷裏的錯覺,她僵硬著身子,腦子裏瞬間有些微空白,隻剩下鼻尖聞到的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
席皇一麵替麵前的小女人整理著服飾,一麵含著淺淺笑意的眸光輕輕的掃在她的身上,女子淡淡的馨香,雪白的脖頸,小巧的耳垂,都無一不在誘惑著他,失去了往日的淡定,不自覺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緩緩的低下頭,輕嗅著她的氣息無聲的吻在了她的脖頸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