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還我孫子呢!快說,我孫子是誰!”
“你孫子。。哦不,你師父。。。哦呸呸呸!”少年一時語噎,又挨了和尚幾下。
一旁高個少年見同伴挨打,立馬上前阻止道:“前輩,家師流雲山常建,雖非大家,但在江湖上也有幾分名望,希望前輩看在我師父的薄麵上放過我這師兄。”
“流雲山的常建?”和尚一聽,詭異的一笑,收住了手,扭頭對那白衣書生道:“這事歸你了。”說罷整理好衣衫,坐回之前的座位,又重新要了一碗麵。
書生也笑了笑,對那三人道“你們三個是常建什麼時候收的弟子啊?”
那高個對兩人詭異的態度不明就裏,便恭敬地回答道:“在下鄭楚,破武十三年入師父門下,我這師兄叫江何,比我早幾個月入師父門下,剩下那個是我們的小師。。弟,常惠。”
“這樣哈,那你們是往哪去呢?”
“去夷都,拜訪師叔‘一尺劍’尚海明。”
“尚海明?”和尚書生二人齊叫道。
“怎麼了?”
“沒事沒事”二人立即回道,書生怪笑一下,湊到和尚耳旁說“和尚,你看我們這樣這樣如何”說罷在和尚耳旁嘀咕了幾句。
三個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這二人搞什麼名堂。忽聽得那和尚大叫道“不行,憑什麼讓我給他們出路費,你當我們那個破廟香火錢多是怎的!不行不行不行。”
書生愣了一下,仿佛很久才明白和尚的意思,緩緩道“你這不是把人給打了嘛。。。”
“那就讓我出錢?!這小子明明欠打!”
“你說誰欠打呢!”江何一聽,不滿道。
“說的就是你。。”話未說完,和尚已欺身到江何麵前,一個肩推將他撞到,口中同時大喊,“店家拿酒來~!”說罷一腳將江何揣入空中,同時接過店家手中的酒灌了一大口,叫道:“好酒啊~哈哈。”說罷江何穩穩地落在了他的肩上。“md,上路!”和尚邁腿便要走,常惠見了忙叫道:“站住,你你你把我師兄放下!”和尚頭也不回便道:“小丫頭片子,住嘴!和尚的事還輪不到你管!你當年還是我接生的呢!”
鄭楚常惠二人一聽大吃一驚,這常惠女扮男裝身份不但被揭穿,而且還被說是對方接生的。隻聽那書生解釋道:“二位不必吃驚,我與我這兄弟和你們師傅是故交,他也不會傷害你們的師兄的,且由他去吧。”
那江何在和尚肩上一陣亂叫:“臭和尚你要幹嘛,趕緊放小爺下來!師弟師妹,你們快來救救我啊!憋杵著不動啊!”
常惠二人不知所措,之間那和尚一搖一擺向前走了還沒邁幾步便聽得誒呦誒呦兩聲,和尚和江何一同摔在了地上。
江何不知何時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隻能在地上蜷縮著大叫道:“你這倒黴和尚,走路不看道的麼!”
“誒呦!我的酒葫蘆碎了!”和尚大叫道,說罷訕訕的跑回麵攤,又要了一碗酒,扛著江何又上路了。
期間常惠二人不敢再說一句話,待那和尚走遠,常惠才開口對那書生道:“前輩,你知道那和尚要帶我師兄去哪嗎?”
書生笑笑,看著和尚遠去的方向說道:“不知道,我這兄弟做事從來都是看心情。不知你二人接下來要去何處啊?若是無事,不妨替我辦件事啊?”
鄭楚二人見他笑得詭異連忙答道:“我們是瞞著師傅偷跑出來的,一會還要趕去和師傅會合,若是前輩不嫌棄,不如和我們去見師傅一麵吧。”
書生聽了連忙道:“不了不了不了,你們先去吧,我去和尚那裏看看,若是無事的話,我就把那小子帶回來去找你們。”
“那就謝謝前輩了。”鄭楚欠身道,說罷領著常惠消失在了晨曦山霧之中。
書生回過身來繼續嘬著已經微涼的麵條,喃喃的道:“看來那個破道觀還是要自己去啊。。。”
東方,一輪紅日已升的老高,林霧散盡,山林中仿佛還在回蕩著誒呦誒呦的叫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