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愛國和弟子灰頭土臉,蔣老太太哈哈大笑,寧愛國和弟子也樂了,阮碗繼續啃棗......
知道寧愛國變了骨族,陳劍鋒一刻也沒有停留,囑咐錢友良盯著山上的動靜後,就心急火燎的下了山,這可是大事啊。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變成骨族的,會不會是黑暗神殿的陰謀。
陳劍鋒喘著氣,推開阮碗家的木門,屋裏熱氣騰騰,噴香的肉味撲鼻而來。
蔣老太太、寧愛國師徒、江默溪、張耐、阮碗這一大幫人圍著火鍋吃的熱火朝天。當然,寧愛國吃生肉、阮碗啃棗。
見到陳劍鋒推門進來,張耐搬來椅子,找了個空隙塞進去,招呼陳劍鋒坐下,遞上筷子說:“鋒子,你怎麼下來了。”
陳劍鋒緩口氣,坐在椅子上。椅子的位置很巧妙,他左邊是張耐、右邊是阮碗,對麵正好是寧愛國。
吃飯是熱鬧的事情,飯桌上的說說事,聊聊天,是最佳聯絡感情的地方。陳劍鋒上了桌,互相之間問候了幾聲,陳劍鋒悄悄問阮碗:“寧老變成骨族這事,他有告訴你原因嗎?”
阮碗搖搖頭,咧開嘴指了指陳劍鋒。
張耐解釋說:“我小師妹的意思是:有你在,她不用知道。”
“妹子,你不好奇嗎?”陳劍鋒小心翼翼的問。
有什麼好奇的,隻是出現一個骨族而已。阮碗想了想,果斷的搖搖頭,繼續埋頭啃棗。
陳劍鋒心理咯噔一下,他最擔心的事出現了。張形希離開的前夕,曾和陳劍鋒討論過。阮碗的狀態,與其說是隨遇而安,不如說對外界事物沒有好奇心、沒有欲望,她與這個世界是隔離的,如果說張形希他們在的世界是鮮活的、危險的、機遇與風險並存的,那麼阮碗就活在平靜無波、一潭死水、無知無覺的世界裏。
如果生存的世界有生和死的區別,那麼阮碗所在的世界,已經瀕臨死亡了。
張形希陪在阮碗身世時,阮碗是有活力的,她不會安安靜靜的呆著,如今天的場合,她會準備菜肴、搬凳子招呼客人、還會掏出小本本寫字。開心了會笑,不開心會鬧。可是,如果張形希不在阮碗身邊呢?
張形希離開前,最擔心就是這個。他怕阮碗在死亡的世界裏沉寂,然後失去對外界的感知,慢慢的,安安靜靜消失了。
想到那種可怕的情況,陳劍鋒提心吊膽,顧不上了解寧愛國的情況,他緊張的看著阮碗,低聲問:“阮碗,你有沒有哪覺得不舒服。”
阮碗詫異的看著陳劍鋒,搖搖頭。她很好,沒有什麼事,吃得好睡得好,能有什麼事,嗯,好像有些困了。阮碗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真是困啊。
蔣老太太用筷子敲敲碗,大聲命令:“妹子,我老人家這麼大把年紀,來你家做客。你坐在那一動不動,是待客之道嗎,來,幫奶奶我夾菜。”
阮碗揉揉眼睛,站在蔣老太太身邊,按照蔣老太的指令,涮菜。
蔣老太太指著陳劍鋒的鼻子,說:“你啊,就是太小心翼翼。妹子這樣的情況,你們再寶貝,也不能放在溫室裏養著,這樣會毀了她。你們看看,有哪個骨族像她這樣,安安靜靜不愛挪窩的。骨族都是多動症暴躁的家夥。”
正在和袁清泉搶菜的寧愛國,無辜中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