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聽王後陳述此事,可是卻是第一次聽到她為了保住孩子傷了自己的身子,不禁為王後的愛子、護子之心所動。哥哥也靜靜地望著王後,眼中隱有淚光。
帝嚳聽完後什麼也沒說,可是我看到他眼中沒有了往昔的帝王威嚴,有幾分痛楚、幾分無奈,他沉默著坐到王位上,我覺得他一直挺直的背有點彎,似乎不堪重負。
“常儀,是你嗎?”過了很久,帝嚳問道,他沒有回頭,聲音也很溫柔,就像是丈夫在問妻子你回來了嗎?可是常儀已經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不是母妃,是我在藥裏動了手腳。”不等曦妃說話,摯突然跪下說道,我震驚的看著他,他一臉冷漠,隻有按在地上的指節發白。
“不,不是摯兒…。”曦妃尖聲喊道,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是我在藥裏放了蓇(gu)蓉,這種藥長在西方的時山之上。母妃根本不懂草藥,宮裏也很少弄到這種草藥,我喜歡看地理誌,在古書上看到這種草藥有食之無子之效,又在外出遊曆時采摘了這種草藥。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父王可以傳禦醫伯高來證實。”摯打斷了曦妃,有理有據的說道。
“傳伯高。”帝嚳盯著摯,眼睛裏是熊熊怒火。
“伯高,你可還記得王後懷孕時,她吃的保胎藥可出過問題?”
伯高是醫癡,性子耿直,也是帝嚳最信任的禦醫,他不慌不忙的行過禮後回道:“臣記得當時王後腹痛,臣檢查出藥中有一種叫蓇蓉的草藥,這種草藥對懷孕的女子極為不利。王後當時一意要保住胎兒,將所有靈力都護在腹部,卻傷到了自己的身體。臣也被王後所感,王後囑咐臣莫要對外宣揚,臣便再未多言。”
“將太子摯關進離火陣。”帝嚳怒氣衝衝地下令,聲音比寒冰還要冷酷。
曦妃常儀暈了過去,我覺得腦袋嗡嗡的響:“怎麼會是摯?摯怎麼會害哥哥?……離火陣,帝嚳把摯關進了離火陣,離火陣是什麼東西?”我感覺有人扶住了我,是台璽,他擔憂的看著我。
我不記得我怎麼回到了自己的房裏,隻記得雙雙看到我就忙扶住我,擔憂的問:“小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我想我的臉色一定難看的嚇人,不然台璽和雙雙為什麼都用那麼擔憂的眼神看著我。我想問問雙雙離火陣是怎麼回事兒,可是我覺得好累,我說:“雙雙,我想睡覺。”我居然真的睡著了,睡得很沉,連夢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