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陛下傳所有人去臨華殿。”雙雙進來對我說。
自從那日帝嚳怒氣衝衝的拂袖而去後便再未召集過大家,我也像烏龜似的整天躲在屋子裏,躲避著著摯、放勳、思淩,還有可能會發生的一切,可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躲著就可以躲避過去的,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我讓雙雙幫我梳妝打扮,總不能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跑出去嚇人。
我到了臨華殿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快到齊了,我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站好。大殿裏幾乎站滿了人,可是靜地連針掉下去的聲音都聽的到,又是那種讓人窒息的感覺。我偷偷朝摯站的方向看去,摯一臉漠然的站著,可是我覺得他有些憔悴,心裏莫名的難過,突然發現摯旁邊的放勳看著我,我忙轉開視線看向帝嚳。
帝嚳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可是眼神裏有說不出的威嚴和寒意。卻見他不慌不忙的的拿出一麵鏡子,輕輕一抹,哥哥小時候的事情便在鏡中一幕幕上演,我一驚,那不是王後的狌狌鏡嗎?怎麼會跑到帝嚳那裏?我看到王後也是一臉震驚,顯然不是王後拿給帝嚳的。我看了哥哥一眼,哥哥臉上雖然也有吃驚,可是眼中卻有一種鎮定。
“我的王後,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兒嗎?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拿我送給你的鏡子記錄下他的點點滴滴?”帝嚳用一種近乎平靜的聲音指著哥哥質問王後,可是如果他的眼神和聲音是一把刀的話,足以能殺死人。
王後這時候反倒平靜了,緩緩走到大殿中央跪下來:“陛下,你不覺得棄的眼睛和陛下長得很像嗎?”
“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帝嚳有些吃驚的看了哥哥一眼,似乎像是想通了什麼,又用眼神向王後證實。
王後朝他點點頭:“陛下,棄是我們的王兒。”
我看到帝嚳的眼中有震驚、卻有更多的驚喜:“我們的王兒還活著?”他慢慢的走到哥哥麵前,用一種父親看兒子的眼神細細打量著哥哥。
突然,他又回過身怒視著王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想他是問王後為什麼要拋棄自己的親生兒子。
王後回視著帝嚳憤怒的眼睛:“為什麼?這要問陛下的愛妃了。”王後說完恨恨地看著曦妃常儀。
常儀早就被這一重又一重的意外搞得臉色蒼白,想掩飾都掩飾不住:“你…你…。你什麼意思?”常儀本就是一個嬌媚纖柔的女子,此時看上去簡直像是一陣風就能吹倒,我看到摯緊緊的攥緊了拳頭。
帝嚳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常儀,卻繼續質問著王後:“是啊,你什麼意思?”
王後冷笑一聲:“她這個樣子不都是陛下您嬌慣的嗎?你怎麼寵著她那是陛下你的事,可是她不該針對我未出生的孩兒。”王後狠狠地盯了一眼常儀,然後繼續說道:“那時我懷了棄兒才五個月,正沉浸在做母親的幸福當中,有一天我突然腹痛不止,於是趕緊用靈力護住胎兒並派人請來禦醫伯高,伯高查出我的藥被人動了手腳。我很害怕,害怕我腹中的這個小生命受到傷害,更害怕我的孩兒出生後一直活在別人的刀尖之下,於是我不動聲色的瞞下了此事,並在孩兒出生後宣布他夭折,暗中讓金鳥將他送到了民間,隻要他健康快樂的長大,即使我要忍受母子分離之痛,我也在所不惜。可是當時我隻顧著用靈力護住胎兒,卻傷了自己的身子,以後再也無法懷孕。這些都是拜那個女人所賜。”王後指向曦妃,眼睛裏是對曦妃濃濃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