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蕭狂強忍著心頭澎湃的怒意,向韓宗長老一拜,低頭咬牙道:“師尊,此獠折磨弟子多年,今日終被擒出,還望師尊施展大神通,將其抹殺!”
一想到這麼多年來受的白眼與委屈,以及十多年前生母蒙受的恥辱,蕭狂此時心中的怒意就如同噴發的火山一般抑製不住,他恨這與自己伴生而出的妖猿,更恨當初那頭該千刀萬剮的嗜淫猿!
不過雖說怒意滔天,但好在蕭狂並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以自己的手段,是絕難做到將妖猿血脈完美地剔除自己身體的,所以他將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師尊的身上。
“嘿嘿,小子,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們可是同源而生,天生的一體兩脈,這老匹夫縱然修為高深,但想要分離這樣的血脈體質,嘿嘿……”
被拘禁在韓宗手中的妖猿聞言不禁開口奚落道,它身為妖獸,血脈中存在一些天生的傳承,有些東西自然要比蕭狂知曉得多一些。
此話一出,蕭狂不禁渾身一震,連忙抬頭看向師尊,驚訝與疑惑等種種情緒交織在眼神中,希望從他嘴裏得到最權威的答案。
然而,雖然韓宗心中不願,但他也不得不點頭承認那妖猿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多年前他雲遊獸域時曾看過一本古籍,首次知曉了這種特殊體質的存在,自然也從中得知了若是想強行分離這樣的血脈,不僅難度極大,而且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的結果!
不過,對於那些知曉這種體質價值的人來說,卻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這種天生的雙脈者,可以說是生命的奇跡,誕生的幾縷自然極低極低,不說百年難遇,至少在一個甲子的時間內想要出現一人,也都是頗不容易。
正因如此,每一個雙脈者都是極為稀有的存在,哪怕是在獸域裏,這樣的體質也是萬裏挑一,然而在那裏這樣的修士卻有著與眾不同的地位,據說可以與現在掌控獸域的幾大皇族的皇子平起平坐!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有傳言稱是因為曾經一統獸域的第一代獸皇,便是天生雙脈者!故後世有此體質之人才會享有這樣特殊的地位與權力。
至於事實究竟如何,韓宗並不清楚,不過通過那本古籍他卻知曉了一點,那就是這種天生雙脈者,在修煉上或許並非全都天賦異稟,也是因人而異,但在靈魂的強度上卻統統要遠超常人,畢竟這種體質在本質上是兩個靈魂共處一身!
換句話也就是說,這種雙脈者的靈魂強度,至少要比一般人強大一倍!
而這,對於那些想成為魂師的修士來說,卻是最基本的條件!
魂師,作為修士裏十分神秘的一個分支,可以說是最鳳毛麟角的存在了,哪怕是在整個九州大陸上,他們的數量也是少之又少。
雖然稀少又神秘,但稍微有些見識的修士便知道,“魂師”兩個字,無論在哪個時代哪片州郡,皆是強者的代名詞!
傳聞他們精通靈魂術法,專攻敵人之魂魄,手段更是詭異莫測,防不勝防,聽說那些術法一但祭出,敵人往往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是魂飛魄散,徒留一具空殼肉身了。
韓宗曾經在外遊曆時就碰到過這樣的對手,那是在玄州的一處神秘古跡裏,有兩方勢力在爭奪其中的寶物,那時的他剛好突破成為元嬰修士,便膽大包天的混跡於其中一方勢力之中,打算渾水摸魚。
當時他正好攫取到一件寶塔樣的法器,其上金光湛湛,更有五彩祥雲圍繞塔身四周,一看便知絕非凡物,正心下歡喜間,忽然從一旁殺出個比自己低了一個境界,修為約莫在合道境後期的修士,竟也想搶奪這件寶物。
那修士一襲黑袍,明顯也是與韓宗一樣混跡在那兩方勢力裏打算渾水摸魚的人物,韓宗自然沒有忌憚的理由,當即打出一道神通轟向那人。
他原以為憑借自己元嬰初期的修為,要打敗這個修為不過合道後期的修士應是易如反掌之事,豈料那人卻有大古怪,不知其使出了何種手段,忽然間韓宗隻感覺精神恍惚了一下,眼前模糊了刹那,然後下一秒那握在手中的寶塔法器就與那家夥一起消失不見了!
那次詭異的交手雖然短暫,隻有短短幾秒鍾的時間,但卻給韓宗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在回到宗門後他立馬去藏靈殿裏查找古籍,最後發現與魂師的手段最為吻合,隻有他們才能施展出如此讓人防不勝防的招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