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大結局 歲月靜好(1 / 3)

在雲深和牛全一起喝醉,被帶下去休息時,雲夕多少也猜測出是在女色之上做文章,隻是她原本以為最多也就是派個宮女過來,卻不曾想到會是如此凶殘,直接就是吳茵上場,還是真槍實彈的那種。

她對楚齡也不由肅然起敬了起來,這是什麼樣可敬的精神,非要往自己身上頭頂戴上這麼一定綠油油的帽子。要知道吳茵可是被楚齡給臨幸過的宮妃,可不是尋常的宮女。

原本早就準備看好戲的韓如意在見到麵前這一幕差點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怎麼屋裏頭的人是她丈夫,而不是雲國公?

她下意識地掐了自己的手一下,想要讓自己清醒過來。

不,她一定是在做夢。

屋內的兩人似乎陷入了某種狂熱的情緒之中,沒有聽到門開的聲音,隻是十分認真地進行生命大和諧運動。

一些臉皮薄的人直接紅著臉頰轉過頭。

至於雲夕,則是當做現場來看了。這吳茵的身材的確挺不錯的,胸是胸,腰是腰,嬌喘的呻吟也很是動人。若是在場有男的,隻怕就要聽得硬了。

陸翊染看了這畫麵,直接就樂了,說道:“還不快將他們兩人拉開。嘖嘖,這牛大人膽子也太大了吧,偷人偷到陛下頭上來了。”

其他人也回過神來,連忙讓宮女上前將這對人拉開,看著這對“鴛鴦”的眼神,就像是看死人一樣。在場的人心中很是清楚,隻怕今天過後,他們要見不到他們了。

沒有哪個皇帝能夠容忍這種事情。

牛全喝得很醉,被拉開後,直接癱在地上,嘴裏呢喃著:“美人呢。”

至於吳茵,她似乎也喝了些酒的樣子,臉頰很紅,眼神迷茫。

韓如意傻傻地看著這一幕,頭腦之中理智的弦直接崩斷了,聲音尖銳,“這不可能!不是應該是雲國公嗎?”

雲夕眼神一寒,一個巴掌毫不客氣地落在韓如意身上,打得韓如意眼前直冒金星,也將她打回了現實。

雲夕的聲音很冷,“我知道牛夫人你不願接受這個現實,但若是想悔我丈夫的清譽,那就馮怪我不客氣了。”

雖然不知道雲深是怎麼弄出這場景的,但是對於這樣的發展,她還是十分喜聞樂見的。說起來,也是楚齡和牛全他們先算計的,雲深這才反擊了回去,實在大快人心。

韓如意顫抖著身子,感覺渾身冰冷。她心中清楚地明白他們家完了,徹底完了!

戴燕翎開口問道:“雲深跑哪裏去了?”

正所謂說雲深,雲深到。

一身玉白色長袍的雲深款款走了過來,長身玉立,猶如挺拔的青竹。

“大家怎麼都過來了?”

走得近了,雲深目光往吳茵和牛全身上一掃,擰著眉頭道:“他們怎麼能夠做出這樣的醜事?”

雲夕敢在其他人麵前開口問道:“你不是在這屋裏休息嗎?怎麼人不見了?”

雲深淡淡一笑,說道:“你是明白我的,我醉得快,清醒的也快,醒來以後,受不了自己一身的酒味,便打算去換套衣服。最後幹脆去太子殿下那邊梳洗了一番。”

他的頭發上還氤氳著一層的水霧,說這話很有說服力。

韓如意眼眶恨得發紅,“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夫君。”

雲深輕輕一笑,風度翩翩得令人矚目,“是不是陷害,陛下自然會好好調查清楚。”

對於會不會找到自己頭上來,雲深壓根不擔心。他什麼都沒做,隻是順著對方的計劃行事,他們自己出了差錯,可怪不到他頭上來。

陸翊染點點頭,嗤笑一聲,說道:“不過還能夠做那檔事,可見牛大人也醉的不算過分嘛。”真正醉的不省人事的,連動彈都沒辦法,哪裏還能翻雲覆雨了。

因為雲夕等人都是證人的緣故,所以最後還是留了下來,準備接受調查。原本雲夕以為楚齡會親自過來,結果卻傳來了楚齡吐血的消息,最後來的是太子楚天湛,皇後楊葉卿、柔妃蘇婉、熹妃吳玉和珍妃尤氏,就連剛養好小產後身子的孫慧都過來看熱鬧了。

尤氏一向不愛摻和這些事,這次卻一起過來,想來是吳玉的功勞,畢竟明麵上尤氏同皇後很有些不睦。

雲夕唇角含笑,這下可就熱鬧了。

吳玉過來的時候,鐵青著臉。整個計劃為了避免外泄出去,知道的就是楚齡、她和妹妹吳茵以及牛全這對夫妻,原本也隻是要讓吳茵和雲深躺在一張床上而已,誰知道計劃卻不知道在哪裏出了差錯。

吳玉原本以為隻是妹妹和牛全被撞見躺在一起,等急匆匆過來,嗅到空氣中那味道,血腥味便湧上了喉嚨,若不是她強行壓了下去,隻怕要當場氣得吐血。

這下子就連她也保不住妹妹了。

吳玉掐了自己的手一把,眼睛立刻充滿了眼淚,難得柔弱了一回,“茵兒不是那等輕浮不莊重的人,她定是被人陷害的,求皇後娘娘為茵兒做主。”

孫慧捂唇輕笑,“熹妃娘娘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都忘了令妹是如何進宮的。”

孫慧直接諷刺吳茵用那種手段進了宮,做出什麼事情都不稀奇。

吳玉恨恨地瞪了孫慧一眼——這狐媚子慣會針對他們吳家,若不是陛下擔心她太過受寵,會受到眾人的嫉妒和針對,這才推出了和他們家有仇的孫慧,作為靶子,吸引眾人的目光。

吳玉那一眼瞪過來,反而換來了孫慧越發甜美的笑容。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孫慧進宮努力得寵隻是為了報仇,並沒有像一些嬪妃一樣真的對楚齡投入感情,所以看得也更透徹一些。她自然明白楚齡隻是將吳家當做鞏固他地位的棋子罷了,等棋子失去了利用價值,那便是吳家的末日。

楊葉卿冷著臉道:“將這邊的宮女內侍全都喊過來。”

她心中明白,這個局原本就是針對雲深而來的,其中有一半以上都是楚齡的人手。

不多時,所有在這附近執勤的人都被叫了過來,一個個單獨叫到房間內問口供。事情來得太過突然,這些人也來不及對口供,也隻能老老實實地將自己所看到的場景都說了出來。

按照他們的說法,牛全到了自己的屋裏後,又跑去雲深那邊喝酒,喝醉了後,就直接睡下了。雲深清醒了後,則是去太子那邊梳洗一番,其他的宮女則是看見吳茵支開了其他人,跑到雲深那屋裏去休息了。

大家都一口咬定說是吳茵讓他們離開的,聽得吳玉的臉色沉了下來,不少人都古怪地看著吳玉——聽這些宮女內侍的意思,分明就是這吳庶妃自己不甘寂寞跑到屋裏的。

楊葉卿嘴裏發苦:她心中明白妹妹支開人也是為了方便行事,結果這一行為現在都成為了她居心叵測的證據。

雲夕聽完了大家的證詞,歎了口氣,說道:“也幸虧雲深有潔癖,去太子那邊換了衣服,不然就要著了人家的道了。”

楊葉卿聲音帶著歉意,“終究是我禦下不嚴,才會出這樣的醜事。”

孫慧直接說道:“娘娘就是太過宅心仁厚,才會縱得有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禮義廉恥。”

“姐姐也是沒想到會有人膽大包天到做出這等不要臉的行為。”蘇婉說道,直接將罪定在吳茵身上。

吳玉深呼吸一口氣,指甲掐得掌心出了血,她隻能忍氣吞聲認罪,眼睛發紅,“終究是我沒教導好妹妹。”

楊葉卿長長地歎了口氣,緊鎖的眉頭盛滿了擔憂,“隻是不知道陛下的情況如何。”

吳玉聽了這話,心中更是揪成了一團,第一次產生了惶恐的情緒:倘若這事傳到前朝,隻怕吳家要落不得好了。她頓時感到一陣的暈眩,下體似有溫熱的液體流出,直接暈了過去。

然後又是一片的雞飛狗跳。

……

等雲夕夫妻兩回家時,已經是月上柳梢頭了。

珠珠一看到他們就命廚娘將麵給煮了。麵是早就擀好的,湯頭是老母雞熬煮了半天的,加上灶火始終燒著,不多時便煮好了熱氣騰騰的幾碗麵。麵上窩著個雞蛋和白日用魚現捶出來的魚丸以及幾樣小青菜,一碗吃下去,感覺渾身的毛孔都長開了,那叫一個熨帖。

果然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知道他們這麼晚回來,估計沒有怎麼吃,便做好了一切準備。

等吃飽喝足後,珠珠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們,“爹,娘,宮裏發生什麼事了?”若不是有事發生,爹娘哪裏可能會這麼晚才回來。

雲夕從來就沒打算將女兒培養成一個小白兔,因此也沒有隱瞞她,該說的都說了。女兒……遲早要嫁出去的,讓她多了解一些黑暗麵也是好的,省得太過傻白甜,日後被人給算計了。就算知道女兒再聰明,雲夕依舊有操不完的心,這是作為父母的本能。

珠珠氣得咬牙,“這些人真是不要臉。”她家已經夠安分了,卻還是整天都想著算計他們家,氣得暴跳!

雲夕摸了摸她的頭,推了推她,“好了,你也該去休息了,小心明天生出黑眼圈。”

珠珠還在嘀咕著,“天湛哥哥那麼好,怎麼他爹就那麼討厭。”

雲夕對楚齡也是沒啥敬畏之心,並不會因為他是皇帝而對她另眼相待。要知道這位可是小時候時常被楚息元抱著舉高高的人,龍椅都坐過的。

雲夕正色道:“那是因為你楊阿姨基因好,天湛沒有遺傳到陛下不好的地方。”

珠珠雖然不懂基因和遺傳這兩個名次的意思,但是多少可以猜得出來。

雲夕直接將她打發去休息了,才轉頭和雲深說道:“他們兩人怎麼真的做了那事?”

雲深唇角勾了勾,說道:“隻不過是我在離開前,給他們上點藥罷了。”他頓了頓,說道:“放心,那藥無色無味,而且量很小,若不是這兩人心中有那念頭,也不會中了招。就算將所有太醫照過來,也找不到證據的。”

若不是有足夠的自信,雲深也不不會那麼做。

他頓了頓,說道:“牛全一開始是沒打算過來找我喝酒的,隻是他看我到屋裏後,清醒了不少,擔心事情無法成功,這才又跑來找我敬了不少的酒。”

結果反而是他自己先被放倒了。

雲夕心中了然:對方的想法和行動都在雲深的掌控之中,就算牛全沒這樣做,他也有的是法子。

“也不知道楚齡同吳茵說了什麼,她居然肯犧牲自己的名節。”

雲深笑聲低低曼曼,有種別樣性感的誘惑,“不外乎是將她賞賜給我做側室,然後等除了你以後,再扶正她。”

略微喑啞的笑聲中透著凜然的殺機。

雲夕搖搖頭,歎了口氣,“隻能說吳茵想太多了……楚齡既然讓她出頭,那就是做好了將她舍棄的準備。”

就算真的成功算計了雲深,吳茵隻怕也活不過幾天。楚齡哪裏能容下這麼一個沒頭腦的知情人。更別提現在吳茵不僅任務失敗,還確確實實給楚齡戴了一頂綠帽子,隻怕等楚齡醒來後,便會直接選擇殺人滅口。

……

正如同雲夕所預料的那般,接下來幾天朝廷上的發展簡直比戲台上的大戲還要來的精彩。

當日目睹那事的人實在太多,加上楊葉卿也隻是象征性地控製了一下言論,沒有使出雷霆手段,楚齡吐血後依舊昏迷不醒,於是那些沒事都能找出事的禦史們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個個上書彈劾吳家。至於吳玉,倒是沒有多少人彈劾她。因為當天吳玉昏迷後,就小產了,在大家的眼中,勉強也算得上是受害者。

有彈劾吳茵紅杏出牆,行為放蕩,對天子大不敬,更多的是彈劾吳家教女不嚴,縱容女兒犯下這樣的大錯。隻是因為楚齡還昏迷著,這些折子也隻能暫時按捺不發。

楚齡昏迷的這兩天,經過太醫的整治,委婉表示他這之所以昏迷,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突然受到打擊,氣急攻心,另一方麵則是他房事太過,身體就已經被掏空了。

楚齡前段時間基本半個月都休息在吳玉的宮殿中,那時候孫慧正在調養身體,不能侍寢,珍妃尤氏同樣生了場小病,不好傳染到皇帝,於是吳玉便拔了頭籌。

無論是哪個原因,都和吳家有關。

楊葉卿直接下令暫時將吳玉給禁足了,另一方麵,太醫還在吳玉的宮裏搜出了拿來助興的暖情香。這下子大家更是相信,是因為吳玉用這種醃臢玩意兒爭寵,這才讓楚齡的身體越來越差。

禦史聽聞這風聲後,又轉而彈劾起了吳玉,說她勾引皇帝,紅顏禍水。

吳家因此而岌岌可危了起來。

在十一月八號時,楚齡總算是清醒了過來。他醒來後,撐著身子問過心腹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後,下達的第一個旨意便是送了一條白綾和一杯鳩酒給吳茵。

吳茵收到這兩樣東西時,當場就崩潰了。她口裏剛要嚷出真相,便被內侍手疾眼快地捂住嘴巴,直接幫她做了選擇,將白綾往她脖子一勒,很快的就讓她沒了氣息。

來送這兩樣東西的是楚齡的心腹,他所收到的命令便是滅口,不讓吳茵說出不該說的話。

第二道旨意則是將牛家以犯上的罪名抄了,一家老少全都被送到天牢之中。一天以後,牛全和韓如意便在牢裏畏罪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