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白,那麼白……
毀了吧。
翌日,是個好天氣,萬裏無雲。鯉茵瞧著這熱鬧的榮奚街,滿意地笑了。這月,盈利想必也不差。
她抬頭看著麵前的藥鋪,歎了口氣,搖頭進去。
真是麻煩啊。
藥鋪的掌櫃正在撥弄著算盤,店裏人來來往往,生意倒是好。他一抬頭,瞧著她那白粉裹麵,紅衣綠裙的詭異樣子也是驚了一下,這不是那煞神嗎?
這回是再要順手那幾副上好的藥呢還是又要漲租子呢?
掌櫃的不知,麵上恭恭敬敬的模樣,快速的迎了上去,心裏卻不斷嘀咕。鯉茵笑笑,隻是向他用嘴型說了什麼,那老板驚了一下,馬上會意將她引入一個房間。
房間不錯,就是比起自家的還是差了一點。人不錯,就是比他還差點。
瞧著那個偏門走進的人,鯉茵在心裏皺了皺眉。
嘖,竟然沒有他。
“新樓主好啊。”她麵上仍是笑盈盈的,宛若一副好相處的樣子。爾雅也不在意,與她合作過了,自然也是知道她性情,擺擺手,拿出一紙。鯉茵挑眉接過展開,玩味的目光撞見那新式的弓弩,瞬間冷下。這種東西,他怎麼會有?
如今皇上躺在美人榻上醉生夢死,各路皇子爭權奪勢,隻有一大將軍鎮守邊關抵禦關外的胡族,近日,似乎又被破了一座城啊。鯉茵莞爾,毫不在乎國破家亡的景象,畢竟國算什麼,家又算什麼,自他她了解,胡族也不會燒殺搶奪,吃相到是比皇族好看多了,這樣子發一筆國難財也未嚐不可。
嘖,這番看來,到能再撐個幾年。雖然不過是一個隻有狼子野心又不懂得收斂的家夥敗光祖上留下的家產這樣無聊的故事吧,隻不過……
“新樓主,你瞧這是不是太少呢?”爾雍一愣,後眉頭一皺,這女人……
當今邊關戰事烽火連三月,武器銷路甚是緊俏,皇族隻不過一群飯桶,隻不過能讓一些普通的商賈撈出點脂塊出來,麵對他們這樣冥頑不靈又無法撼動的存在,自是無可奈何。但在亡國的壓力下,應是不介意從給妃子的香粉前中拿出來買套新式武器,這中間能賺多少不必言說,就算不願賣,他就不信她不會因此強大稍許。
如此,竟還不滿,該說什麼呢,就不怕……
“新樓主近日是不是丟了個小姑娘?”鯉茵笑得眯起了眼,一副愉悅的樣子,順手扔出了塊玉佩。玉是好玉,通透明淨,相似東南越家那裏礦來的。這流蘇也是江南上好的蠶絲用胡族特有的染料染成嘛,這反應也不錯,瞧著爾雍霎時冷下的臉和眸間的殺意,鯉茵覺得上次那小姑娘也不是那麼麻煩了。用那半個月的夥食換一筆橫財,嗯哼,很劃算不是嗎?
她就這麼瞧著那新樓主努力壓下自己的怒氣,表情扭曲得問她那姑娘的安危,得到答複後答應再補些東西,最後在黑著臉離開,全程將那看人耍猴似得趣味壓在眼底,輕抿了一口茶。
嗯,好茶。
她輕輕放下茶盞,出門,心情甚好得叫老板再備個幾兩茶,等他日再取,就這麼輕飄飄得離開,不帶走一片輕盈的雲彩,隻撈走了沉甸甸的好處。
今日,真是令人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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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真,歆伍小童鞋,你是鯉茵心底的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