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兩種聲音在激烈地爭吵,阮商君頓時感到有些頭暈眼花,神誌似乎在慢慢褪去。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但心底殘存的理智告訴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
阮商君使勁甩了甩頭,想逼走湧上來的混沌。可是情況並未好轉,新一輪的困倦叫她失掉一部分思考的能力。眼前來來去去,慌張忙碌的少女們像是另一個世界的存在她幾乎聽不見她們在說些什麼。
劉長玥發覺了阮商君的不對勁,她想叫旁邊的人去看看,無奈好不容易擠出的聲音全然被少女們驚慌失措的尖叫蓋過。她隻得扶著木牆顫巍巍地站起,拖著快要散架的身軀慢騰騰地走到阮商君身邊。
“你怎麼了?”
阮商君聽不見劉長玥的聲音,幾乎要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劉長玥說不出阮商君這是怎麼了,隻覺得她和下午被送進來時的狀態越來越接近。劉長玥覺得有些心慌,跌跌撞撞地蹲下來,一掌掐住了阮商君的脖子打算用盡力氣搖兩下。
脖子上的傷口被劉長玥不小心觸碰到,陣陣刺痛傳來叫阮商君倒吸了一口冷氣,腦中的迷霧也漸漸退去,眸中漣漪漸漸平息,恢複了一片冷清。視線落在劉長玥紫紅的臉頰上,阮商君麵無表情,一掌揮開她的手:“理我遠一點。”
劉長玥有些尷尬,但是剛才迷迷糊糊中醒來,看到阮商君以死相逼,救了自己的性命,她也就毫不在意這點臭脾氣了:“你傷口還在流血,我幫你包紮。”說罷,搶過阮商君手裏那從裙擺上撕下來的布條,也不等她反抗,仔細地幫她處理起傷口來。
阮商君一愣,有些不自在地僵在原地,又怕自己反抗起來不小心碰到劉長玥身上的傷處,隻得任由她擺弄自己的脖子。
劉長玥見她放下了心房,也就裝作不經意地開口問道:“你為何要救我們?”阮商君不開口,清冷的眸子淡淡地看向那堆驚叫連連,什麼事都無法處理完善的少女,淡漠得與方才那個舍己為人的姑娘判若兩人。
“我隻不過是想用這件事來驗證自己的猜想罷了。”阮商君一貫冷漠,連聲音都是毫無溫度的。
“什麼猜想?”劉長玥手上動作未停,嘴裏也是緊逼而來。
而阮商君卻就此住口,再也不肯抖露多的信息。倒也不是說她故作神秘,隻是幾年的曆練下來,她早就明白,說得越多,危害也就越大。反是,還是明察秋毫,三緘其口為好。
劉長玥見她不說話,也不再多問,心裏默默地回憶起阮商君說過的話——籌碼。看來,這幫人怕她死掉的目的,就是為了拿她來交換什麼東西了。既然如此,綁她一個人來不就好了,又為什麼要牽扯進這麼多無辜的人呢?想到那個為自己墊了背而慘死的姑娘,劉長玥心裏就一陣惡寒。
“主上……”獵隼單膝跪在黑衣人的麵前,彙報方才發生的一切。黑衣人端著茶盞,修長右手撚著茶蓋,一下一下地撥弄著熱氣騰騰的清明前毛峰:“看來,阮商君是恢複了清醒啊。料想以她的智商,將我的意圖猜想個三四分出來,是全然沒有問題的。”
“禿鷲,你說是嗎?”立於黑衣人身側的禿鷲不知該說什麼好,隻得諾了一聲,便再不吭聲了。
黑衣人慵懶道了一聲:“真是無趣。”便又借著說道:“本想餓死那幾個女人,這下,就等到完事後交給白雕一起槍決,也算是給了她們一個痛快。”
獵隼點頭,意欲退下,卻被黑衣人喚住:“雪鴞和黑鷹那裏,可有什麼消息?”
獵隼道:“顧嘯塵太過謹慎,雪鴞不敢跟的太近,隻知道他現在已經重新回了保全局。黑鷹之事,我不大清楚。”
禿鷲連忙接過話頭:“黑鷹傷勢頗嚴,若是貿然與顧嘯塵對上,根本沒有勝算。而且據黑鷹觀察,日記並不在顧嘯塵身上,也不知他到底放到了哪裏,如果現在將他殺了,恐怕我們是再也找不見那日記了。”
黑衣人挑眉,掃視禿鷲稍顯急色的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禿鷲,你解釋了這麼多,想來怕我愚昧,看不懂黑鷹的打算吧?”
禿鷲心神俱顫,連忙上前兩步,雙膝一曲,重重跪在黑衣人麵前:“主上,禿鷲失言,本意絕非如此!”
黑衣人笑笑道:“說笑而已,這麼緊張作甚?好了,你們收拾收拾回去,明日,才是重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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