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店裏就安靜了下來,小狼精神抖擻地站在一邊,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土匪全部躺在地上掙紮,呻吟。

“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風步月打著哈欠從房間裏懶洋洋地走了出來,對著樓下的人不滿地說道,大中午的乒乒乓乓,不知道這樣很擾民嗎?

誒!這還是他的店嗎?雖然竹枝小狼都在,可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而且,他的桌椅去哪裏了?哎,真不能喝太多酒,眼睛都不行了。

眨眨眼,情形依舊:“竹枝,你怎麼把柴火放店裏,還怎麼做生意,快讓入寒搬到廚房裏去。”

“頭兒,這些不是柴火啦,是我們的桌子和椅子。”竹枝回答道。

“我記得我們的桌椅是四條腿的,這些東西哪有腿?”風步月說著,從樓上一躍而下,落地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一根被砍斷的桌腿,啪地一下就坐在地上,一隻鞋子飛到那土匪二當家的臉上。

竹枝不禁捂臉,沒本事就不要耍帥了,這樣多尷尬,她是該笑呢,該笑呢,還是該笑?

那土匪的二當家也不是不識貨的人,見小狼渾身披著雪白的毛,通紅的眼睛,他們二十多號人都不是它的對手,聯想起某個傳說,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我們走!”他掙紮著站起來,招呼躺在地上的弟兄。

“等等——”風步月有些茫然地坐在地上說道:“把我鞋子遞過來。”

那土匪不理他,扶起其他人就要走出店門。

“再等等——”風步月示意小狼把鞋子叼給他,穿上後,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又突然出聲:“想這麼走,沒那麼容易吧。你娘沒教過你,打壞別人的東西要賠嗎?”

“你要多少?”土匪二當家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如果不是小狼在一旁虎視眈眈,他早就一刀劈了這個從二樓跳下來還站不穩的三腳貓了。

“我這桌子椅子可是上好的梨花木,置辦這些,可花了我大半輩子的積蓄。”風步月拿著一條桌腿滿臉的心痛。

店裏的這麼些人也不是沒有懂木材的,那些打壞的桌椅明明就是最不值錢的雜木,全部加起來也不值一條梨花木桌腿的錢。不過他很聰明的沒有說出來,那些凶神惡煞的人在他們的看門狗麵前就跟小雞崽子似的,他就是顆雞蛋,雞蛋是不會說話的。

二當家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想往地上狠狠一丟,在聽見小狼發出的不悅的聲音後,恭恭敬敬地雙手遞給風步月。

風步月手裏拿著沉甸甸的銀子,心裏高興,嘴裏卻說道:“這點錢連我的一條桌子腿都買不來,你打發叫花子呢。”

哪個叫花子會養一條這麼恐怖的東西?二當家心想倒,卻不敢說出口,他把自己身上的錢掏光,看到風步月的眼神後,心中了然,今天他可是倒了大黴,作為土匪,他一頭載進土匪窩了,還是人仗狗勢的。

“你們幾個,把錢都拿出來吧。”二當家明白,今天要是他不把錢全部拿出來的話,是走不出這家店的。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把錢先給他,等他們休養生息後再來報仇,他一定要把他踩在腳底下,讓他十倍百倍地吐出來。

“二哥,我們和他拚了,不就一條狗嗎……”他們中間有個傷得不太重的人,用刀撐在地上站著,本來還想有骨氣一把,但見小狼齜著牙,口水滴答地看著他,聲音嘎然而止。

------題外話------

好久沒有更新了,這本書還會有人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