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棋雲一臉無辜,“這是你危伯父和伯母的意思,不是爸爸逼著他們這麼說的。”
危母忙道:“陳涼啊,你別多心,這件事確實是我們提出來的。你爸爸心疼你,我們也心疼你啊,怎麼忍心讓你一直守著寒樹呢?”
“他要是好著就算了,偏偏是現在這個樣子……”
陳涼本想拒絕,見危母泫然欲泣,又把話咽了回去。
發了,既然兩家父母都這麼為她擔心,她又何必,拒絕他們的好意呢?
陳涼敷衍了過去,沒有多說什麼。
“篤篤。”
敲門聲忽然響起,眾人朝門口的方向一看,原來是何老。
他一定是來看望危寒樹的。
陳涼忽然看到何老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穿便裝的年輕男人,他手裏提著果籃,身形很熟悉。
等他走到前頭一看,陳涼驚訝地站了起來,“何教官,怎麼是你?”
“你們認識啊?”
陳棋雲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年輕男人,清楚地看出他身上有一股強烈的軍人氣質。
江平野第一個認出了他,“你不是陳涼錄那個節目的教官嗎?我在電視上看到你了,還挺凶的。”
何老笑嗬嗬地給大家介紹,“這是我的侄子何不歸,他和陳涼錄節目的時候就認識了。這次他休假回來看我,聽說我要來看寒樹,就跟著我一起過來了。”
換下一身便裝的何教官,臉上也多了笑容,朝屋裏的各個長輩問好。
問到陳棋雲的時候,他的態度格外謙卑,“您好。早在電視新聞裏看到陳警官了,我對您十分仰慕,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您就是陳涼的父親。”
輪到江平野的時候,何教官不知道江平野是誰,看到他穿著一身病號服,也十分疑惑。
陳涼介紹道:“這是我的好朋友,他叫江平野。”
何教官和江平野握了手。
不知怎麼的,兩個男人之間有一種奇怪的氣氛,仿佛有電火花在閃爍。
“你好。”
“你好。”
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青筋暴起。
何老笑嗬嗬的上來打圓場,“好了好了,都認識了吧。不歸,這就是我經常和你提起的小危,英雄出少年啊。雖然他現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可他的功勞國家永遠不會忘記。”
何教官穿過人群,這才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危寒樹。
他閉著眼睛,毫無生氣,卻能讓人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安全感。
何教官甚至可以想象,如果他清醒過來,那樣近俊美的容貌,隻怕笑一笑就能惑人心神。
他就是陳涼愛著的男人,果然很優秀。
何教官悄悄捏緊了拳頭,心中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他轉頭朝陳棋雲和危承澤道:“初次見麵,有句很冒昧的話,但是我不得不說。”
眾人錯愕。
何教官鼓起勇氣,“剛才我在門口聽見了你們的談話,原本在軍中錄製節目的時候我就想說了,可那時陳涼說她有未婚夫。既然你們兩家父母都同意陳涼繼續開展新的生活,我願意做那個守護她的人!”
什麼?!
陳涼一臉驚訝,江平野急得上前,“喂,你跟陳涼才認識多久就敢說這種話,要說也是由我來說!”
剛才他聽危承澤夫婦這樣說,心裏就蠢蠢欲動,隻是一時沒好意思開口。
沒想到這會兒忽然來了個厚臉皮的何教官,逼得他不得不說。
忽然兩個年輕小夥子站在麵前說要守護陳涼,兩家父母都嚇得不輕。
不過仔細想想,無論是江平野還是何教官都不差。
尤其是何教官,年紀輕輕就是一個在軍中頗有建樹的軍官了。
前途無量。
何老在旁觀察眾人的臉色。
其實他帶何教官來之前就隱約察覺到了他的心思,隻是沒想到他還是這副軍人做派,說話這麼直接。
也不怕把陳涼嚇到。
畢竟是自家侄兒,何老連忙道:“不是我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我這個侄兒在軍中也是頗有名氣的,他在上軍校那會兒啊就……”
“那有什麼用?”
江平野見何老馬上就要說出一連串何教官的好處來,連忙不客氣地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