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任噗得一聲吐出一口血,右手按住左胸傷口,身子不住搖擺起來,勉強支撐道:"你是何人,為何躲在林中,不敢見人。"
陳伯息上前扶住正要倒地的侯任,往他胸前連點兩下,封住他穴位,轉頭朝林中喊道:"上清弟子陳伯息,敢問是那路高手,還請現身。"
林中之人道:"你不用拿上清教的名頭嚇唬我,今天我要你們身死當場。"說完嗖嗖嗖的又連射三箭而出,隊伍中的三個鏢師應聲而倒。
張伯寧道:"師兄,這人在暗,我們在明,如若我們不衝上,定會被他一一射殺。"
受傷的侯任已是麵色蒼白,他無力道:"陳少俠,你們趕緊走,這人定是我鏢局的仇家,此事不關你們的事,不要連累了你們。"
張伯寧俯身對侯任正色道:"侯鏢頭,你別說了,我們是不會自己逃的,我上清弟子從來都是路見不平,拔劍相助,從無臨危而逃,棄人不管的。"
他站起身來對林中之人大喝道:"你這賊人,暗箭傷人,濫殺無辜,為何不敢出來見人。"
隻聽林中又有一人道:"臭道士,你可還記得你許爺爺我,哈哈哈,那日在淮南,你傷我不輕,今日我師叔到來,定要取你的狗命。"
隨即又射出一箭,張伯寧原先還以為這箭又是那人所射,不敢小視,正要閃避,但是看那來箭速度沒有原先的快,伸手便是一抓,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喪家之犬,你射我一箭,我也還你一箭。"揮手將抓於手中的箭又擲向許鈳真所在的位置。
張伯寧擲來的箭,許鈳真也想學著他伸手去抓,林中的李北兆喊道:"真兒,不可接箭,快快閃開。"隨即躍步上前拍出一掌,震開來箭道:"這就是傷你的那倆個道士。"
許鈳真嚇了一跳道:"師叔,就是他們傷得我。"
陳伯息聽他們交談已經知道了來人是誰,聽許鈳真叫那人作師叔,東南西北四人中,北鏢李北兆輩分最小,又善於使暗器,想來定是李北兆到來,他道:"李北兆,虧你還自稱北俠,暗中傷人,竟是臉都不要了。"
李北兆邁步從林中走出,哈哈道:"無知小輩,你們二人傷我師兄愛徒,今天我要你們血濺於此。"
張伯寧哼得一聲道:"有其師必有其徒,有你這樣的無恥之人,那淫賊我卻也是見怪不怪了。"
李北兆聽他還在嘴硬,左手輕揮袖中射出一枚三角鏢來朝著張伯寧而去,左手剛揮完,右手又是一枚射去。張伯寧拔劍往前一刺,擊落一枚,劍鋒偏轉,又削下右邊那枚三角鏢。
李北兆半眯著眼道:"小子,在接我三鏢。"嗖的三聲,又是三鏢射來。張伯寧見這三鏢分上中下三路襲來,分別射他頭,胸,腹三處地方。也不急,提劍劈下上路之鏢,再縱身躍起,踏在中路之鏢上,躲過了下路的三角鏢。
李北兆嗬嗬冷笑道:"看你還怎麼躲,"未等張伯寧落地,又是三鏢射來,上路之鏢射他腹部,中路射他足底,下路卻像是射空。
隻是張伯寧在半空中見了卻著實嚇了一跳,那三路的三角鏢在他還在空中之時射來,等他落地,正好就到,到時,本射於他腹部的上路三角鏢便會射中他頭,射於他足底的中路三角鏢也會射在他腹部上,而本來看起來像是射空的下路三角鏢則會朝他大腿上射來。
李北兆先前的三鏢一出,把張伯寧的反應都算計到位,他若是快上一點,則射不中張伯寧,慢上一秒,則讓落地的張伯寧又有時機躲閃。
張伯寧此時是進退兩難的局麵,他落勢已成,此時在要躍起,必然先要著地,隻是一著地,那三路三角鏢必然射中於他。
就在這危急關頭,穆月英拔劍而起,向著那射向張伯寧的三角鏢劈去,劍氣如血霧般襲向那三路三角鏢。叮當三聲響起,三枚飛鏢全被那穆月英揮出的血霧般的劍氣所擊落。
穆月英這一劍出,解了張伯寧的危險,她揮劍又向李北兆劈去,又是一道血霧般的劍氣擊出,隻是這一劍比剛才化解射向張伯寧的三枚飛鏢要來的更迅猛,更深厚。
李北兆也不敢托大,見劍氣襲來,往左邊躍身道:"真兒,躲開,這劍氣不同一般。"兩人同時躍開,血霧劍氣打在兩人本來站著的身後的大樹上,把那棵兩人合抱粗的大樹攔腰劈做兩截。
"血劍!你是九劍山莊的什麼人。"李北兆被穆月英擊出的血霧劍氣嚇到了,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