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靈法器是何物,墨寒或許不懂,可紫氣觀眾多弟子卻人人知曉,那可是比十年門貢都要珍貴的寶物。
就算是七脈弟子,也絕非人手一件,他們這些主殿弟子,更是少有人擁有此等寶物。
這人叫陸川穀,乃是霖山一帶有名的修道家族子弟,而他也是那名因踢死了墨寒,同樣被送入執法堂弟子的族人。
也是,沒有三兩三,哪敢上梁山,敢公然打死墨寒,後台自然也有。隻不過他們低估了掌門馮悟山的決心。
現在陸家一聽,墨寒沒死,第一時間就坐不住了,立即開出了懸賞,誓要拿墨寒來祭奠枉死的族人。
不過誰都看的出來,陸家這麼做,無非就是在向掌門馮悟山喊冤。
他們不會有實際的行為,拿出一件開靈法器,無非就是想挽回陸家的麵子而已。
一個家族,怎麼可能會為一名普通的族人,而冒然與東主紫氣觀交惡。
而幾乎同時,又有一名魁梧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
“墨寒膽敢盜我靈馬,我定要將他挫骨揚灰。”
這人自然就是那被墨寒盜走靈馬的陳師叔。
可讓人很意外的是,以前擺明著針對墨寒的趙至海,卻沒有發聲,他好像對此事一無所知的樣子,竟然沒有說半句話。
誰都知道,三年前,若不是趙至海擺明著針對墨寒,也不會有墨寒惹起眾怒的事情。
可他現在卻不發一言,態度耐人尋味。
與此同時,玄淩廣場一側副殿。
“師父,這畜生也太過命大,這樣都沒死。師父,我們不能讓他繼續活下去,否則後患無窮。”宋友良站在趙至海的一側,開口說道。
然而趙至海依舊沒有說話,眉頭緊緊的皺著。
“師父。”等了很久,趙至海依舊沒有要說話的樣子,宋友良有些沉不住氣的喊道。
“友良啊,你也不小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趙至海一挺眼皮,瞪了宋友良一眼說道。
“師父,弟子。”宋友良感覺有些委屈,自己什麼都沒有說,師父怎麼就教訓起他來了。
“你可曾想過,他是怎麼沒死的。”趙至海自然了解自己的弟子,也知道宋友良不服,當即便提醒道。
“無非就是那畜生命大。”宋友良想了好一會,最終隻想到了這個可能。
“哼,命大,無根湖裏的仙龜,可不是擺設,普天之下,也找不出幾個進了無根湖還能活著出來的人,何況是一個墨寒。”趙至海冷笑的說道,可他同樣想不通,墨寒是怎麼從無根湖裏大烏龜的嘴裏逃生的。
趙至海身為副觀主,他是為數不多知道無根湖裏大烏龜有多恐怖的人之一。自然清楚,墨寒能逃得一命,與運氣毫無關係。
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究竟有誰,能無聲無息就從大烏龜嘴裏,將墨寒給救出來。
是本門的老祖嘛,他確實有這個本事,可卻做不到無聲無息。
或許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誰,擁有這種本事,除非大烏龜良心發現,自己放生了。
可這種可能性真的存在嘛,趙至海那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其中的關鍵。
不過有一點,老謀深算的趙至海卻很清楚,整件事情都透露著詭異。明顯,這一切還隻是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