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的話,讓李誌安很是不安,心卻在尋思,這師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他會這麼說,也隻是想給墨寒一個台階下,然後這件事情就此揭過,麵對一名可能是七脈弟子的師兄,李誌安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隻能讓陳師叔自己出馬去解決了。
李誌安想的好,可墨寒卻不接招,直接就承認他是盜馬賊,反而讓李誌安措手不及。
“不,師兄,你怎麼會是盜馬賊呢,你可是我紫氣觀最傑出的弟子。”李誌安哭喪著臉,賠笑道。
墨寒聞言,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看來李誌安真沒認出他來。心裏卻是挺無奈的,他本來還想嚇嚇李誌安,可這李誌安硬是認不出他來,墨寒自然也不會自報家門。
可他卻沒有了心情和李誌安糾纏,抬手一拳打在了李誌安的鼻子上。
墨寒一拳的力道可不小,將李誌安的鼻子都給打歪了,當場就暈死了過去。
看著倒一地的伐木弟子,墨寒最初的報複心態又回來了,他將所有被打倒的弟子都丟在了馬廄裏,和一匹匹馬共度良宵。
第二天,伐木弟子聚集的房舍中。
“你說什麼,他,他是墨寒。”李誌安捂著被包成粽子的臉,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我覺得就是他,昨晚我就看他很眼熟,今天一細想,他就是那畜生沒錯。”一名弟子歪著脖子說道。
並不是他想歪著脖子,而是他的脖頸被馬給踩折了,經過包紮成了這副模樣。
“我也覺得他就是墨寒沒錯。當初他來時,我見過他,不會錯的。”又一名弟子附嗬道。
“對,我也覺得他像。”
“不是像,他就是墨寒,昨晚我看到他的衣服有個破洞,裏麵都是獸毛,絕對是墨寒那畜生錯不了。”有一名弟子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人就是用飛毛腿想踢墨寒,卻被墨寒給打飛的那名弟子。
聽著眾人都這麼說,李誌安也想起來了,他確實也看到了昨晚那人身體上好像有黑色的毛發。
隻不過當時他不敢拿火把去照墨寒,因此隻覺得是天黑,自己眼花了。
現在回想起來,李誌安背脊都在發寒,墨寒是什麼人,他是知道的,一個被紫氣觀眾多弟子打死的人。
不管他是真死還是假死,若真是墨寒,他李大管事這條命算是撿回來的。
李誌安沉吟了好一會,始終沒有說話,他心頭百轉,最終咬牙開口說道。
“昨晚那個盜馬賊就是墨寒,我看的真切,錯不了。”
眾多弟子一聽,麵麵相覷,隻有幾個心思活絡之人,猜測出了李誌安的想法。
若盜馬賊是七脈弟子,此事可就真不好辦了,可如果是墨寒,那麼事情就好辦很多了。
墨寒本就對紫氣觀有敵意,加上現在的墨寒身手不凡,已經不是伐木弟子所能掌控的了。
不管他是不是墨寒,隻要往他身上推,剩下的事情就是師門的事情了。
若是,墨寒早晚會被紫氣觀眾多高手所捉,若不是,推到一個死人身上,也就死無對證了,和他們這些伐木弟子就沒有了關係。
最主要的是,他們不會因此而得罪了七脈弟子。